晚香花坊的晨雾还没散尽,陈砚就被林晓发来的紧急消息惊醒——手机屏幕上“滨海市环球写字楼频发‘工位诅咒’,三名员工离奇晕倒”的标题格外刺眼,后面还跟着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空荡荡的办公区里,一个透明的身影正趴在32楼靠窗的工位上,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离职申请,周身泛着淡淡的黑气。
“又是噬魂会的手笔?”陈砚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将手机递给刚端着安神茶走进来的苏晚。桃木剑斜靠在床头,剑身上的淡绿光与手机屏幕的光交织,竟泛起了细碎的警示波纹——这是之前遇到执念罐时才有的反应,显然写字楼的“诅咒”与噬魂会的黑气脱不了干系。
苏晚的指尖刚触到手机屏幕,就倒吸一口凉气。感知里瞬间涌入一股强烈的“绝望”情绪,像被水淹没的工位,冰冷地裹住她的灵脉:“不是普通的残影闹事,是执念被噬魂会的黑气污染了。”她放下茶杯,指尖的淡白光因情绪波动而微微颤抖,“那个残影的执念本是‘完成未提交的项目报告’,现在却被黑气缠上,变成了‘拉活人陪葬’的恶意——这和老水厂执念罐的污染方式一模一样。”
两人刚洗漱完毕,周瑶就骑着电动车冲进来,车筐里的早餐撒了一半,脸上满是焦急:“我咖啡店的老顾客张姐,就在环球写字楼上班!她刚才发消息说,32楼的工位又‘闹鬼’了,有个新来的实习生坐在那个工位上,没一会儿就抱着头喊‘别催我’,然后直接晕倒了!”
陈砚立刻抓起桃木剑和灵脉地图,将妹妹的旧罗盘塞进背包——罗盘指针此刻正疯狂转动,边缘泛着与写字楼方向一致的黑气,显然是在预警危险。“林晓已经去写字楼调查了,我们现在过去汇合。”他快步走向门口,又回头叮嘱苏晚,“你一会儿感知的时候别靠太近,先用张老爷子给的静心符护住心脉,别被污染的执念反噬。”
环球写字楼矗立在老城区与新城区的交界处,玻璃幕墙反射着晨光,与周边低矮的老建筑格格不入。32楼的办公区此刻一片混乱,几名员工正围着靠窗的工位窃窃私语,地上还留着实习生晕倒时打翻的咖啡,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与淡淡的黑气,两种气息混杂在一起,让人莫名心慌。
“陈砚哥!苏晚姐!”林晓举着笔记本从人群里挤出来,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紧张,“我查了这个工位的历史——三年前,有个叫李伟的策划师在这里加班时突发心梗去世,死前还在赶一个重要项目报告。之后这个工位就怪事不断:有人坐着办公时,电脑会自动弹出李伟的项目文件;有人加班到深夜,会听到身后有人说‘报告还没写完’;这次晕倒的实习生,桌上甚至凭空出现了李伟的离职申请复印件!”
苏晚的指尖泛着淡白光,缓缓靠近那个靠窗的工位。桌面上的键盘缝隙里,还残留着干涸的咖啡渍,显示器旁放着一盆枯萎的多肉——正是李伟生前最喜欢的品种。她的感知顺着桌面沉入工位下方,竟“看”到一个穿格子衬衫的残影正蜷缩在桌底,双手抱着一个虚拟的“项目文件夹”,周身的黑气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每缠绕一圈,他的身体就透明一分。
“他就是李伟。”苏晚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不忍,“他的执念是‘提交项目报告’,可噬魂会的黑气让他误以为‘只要有人帮他写完报告,他就能解脱’,所以才会无意识地干扰坐在这个工位上的人。”
陈砚蹲下身,用桃木剑轻轻敲击桌面,剑身上的绿光与桌底的黑气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李伟的残影猛地抬头,露出一张布满疲惫的脸,眼神里满是“焦急”与“痛苦”:“报告……我的报告还没写完……客户在催……”他的声音断断续续,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喉咙,每说一个字,周身的黑气就更浓一分。
“我们帮你写报告,你别再伤害别人了,好不好?”苏晚放轻声音,试图安抚李伟的情绪。她从背包里掏出一张空白的A4纸和笔,放在桌面上,“你把报告的内容告诉我们,我们帮你写好,然后提交给你的客户,让你的执念完成,好不好?”
李伟的残影愣了一下,周身的黑气竟暂时褪去了几分。他缓缓飘到桌面上方,透明的手指在纸上虚画:“标题……《滨海市老城区灵脉保护方案》……客户是……沈氏集团……”
“沈氏集团?”陈砚的眼睛瞬间亮了——沈氏集团正是沈君彦的后人沈墨经营的公司,之前他们帮沈青送怀表时,沈墨还提到过“集团正在推进老城区灵脉保护项目”。“你说的客户,是不是沈墨?”他追问,“这个项目报告,是不是和老城区的灵脉有关?”
李伟的残影点了点头,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是……沈总说……这个报告能保护老城区的灵脉……可我没写完就……”他的声音又开始断断续续,周身的黑气再次涌上来,“有穿黑衣服的人……在我加班时来过大楼……他们手里拿着……黑色的罐子……说要‘借’我的执念用用……然后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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