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球写字楼32楼的灵脉气息终于恢复了平稳,赵琳和员工们正忙着将新采购的绿植摆进办公区,3207工位的绿萝已经抽出新芽,叶片上的露珠折射着晨光,与护灵铜片的金光相互映衬。陈砚蹲在3205工位旁,用灵脉探测符最后一次检查残留的黑气——符纸泛出柔和的淡绿光,证明这里的灵脉已彻底净化。他刚要收起妹妹的旧罗盘,指针却突然朝着写字楼的消防通道方向剧烈转动,边缘的绿光泛起细碎的金光,这是“灵脉异常通道”的信号,与之前发现护灵铜片时的反应截然不同。
“罗盘又有反应了?”苏晚刚将沈兰留下的水袖夹进奶奶的旧笔记,看到陈砚凝重的神色,立刻走了过来。她的指尖泛着淡白光,顺着罗盘指向的方向感知——消防通道深处传来一股熟悉的灵脉波动,与拾遗阁分号的旧灵脉气息同源,还夹杂着一丝噬魂会的黑气残留,像是被遗忘的秘密,藏在写字楼的钢筋骨架里。
“之前净化诅咒时,我们只查了地下三层和32楼,没仔细检查消防通道。”陈砚站起身,桃木剑斜背在肩,“罗盘的反应很强烈,里面肯定藏着与灵脉相关的通道,说不定是噬魂会用来输送黑气的秘密路线,也可能和陈明宇当年藏的灵脉数据有关。”
两人沿着消防通道往下走,铁质楼梯在脚下发出沉闷的声响,墙壁上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将影子拉得忽长忽短。陈砚的旧罗盘始终保持着高频震动,指针牢牢锁定在15楼与16楼之间的转角处——那里的墙壁与其他位置不同,表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乳胶漆,边缘却露出细微的缝隙,缝隙里渗出淡淡的灵脉气息。
“就是这里。”陈砚用桃木剑轻轻敲击墙面,传来“空”的声响,显然是人工开凿的暗门。他掏出灵脉探测符贴在墙上,符纸瞬间泛出红光,纸上的纹路顺着缝隙蔓延,勾勒出一个半米宽的矩形轮廓——正是暗门的形状。“需要用护灵印才能打开,和旧舞厅的戏台暗格一样,是柳静先生时期的灵脉防护设计。”
苏晚立刻掏出赵老板送来的护灵印,指尖血在印面上画出栀锁纹。铜印的红光与符纸的红光碰撞,墙面发出“咔嗒”一声轻响,暗门缓缓向内打开,一股混杂着灰尘与灵脉草药的气息扑面而来——通道内铺着青石板路,两侧的墙壁上刻着与护灵铜片同源的栀锁纹,每隔几步就挂着一盏泛着绿光的旧灯笼,照亮了通往深处的路。
“这是民国时期的灵脉通道!”苏晚的指尖轻轻触碰墙壁上的纹路,感知里瞬间“看”到陈明宇的记忆碎片:他曾在深夜沿着这条通道前往地下三层,将灵脉异常的数据藏进文件柜;他还在通道的墙壁上刻下标记,标注着“灵脉流向调整点”,希望后人能发现这条通道,完成他未竟的守护。
陈砚沿着青石板路往前走,灯笼的绿光在他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通道的尽头是一扇铜制的门,门上刻着完整的噬魂纹,却被一道栀锁纹封印着——显然是柳静先生当年为了阻止噬魂会利用通道,特意留下的防护。“反噬魂罗盘显示,门后连接着老水厂的灵脉支流。”他举起罗盘,盘面的白光对着铜门亮起,“噬魂会当年改造写字楼时,肯定想通过这条通道,直接将老水厂的黑气输送到32楼,只是被栀锁纹挡住了,才不得不另设污染核心。”
苏晚掏出《破咒符谱》,翻到“栀锁纹解封”章节——上面记载着解封需要“双生栀子汁液、护灵印、灵脉钥匙”三物合一。她将双生栀子汁液均匀地洒在铜门的栀锁纹上,淡金色的液体顺着纹路流淌,与封印产生共鸣;陈砚则用护灵印按压在纹路中心,同时将之前找到的灵脉钥匙插入铜门的锁孔。
“咔嗒——”
铜门缓缓打开,门后的景象让两人同时愣住——通道尽头并非老水厂,而是一个隐藏的灵脉控制室,里面摆放着民国时期的灵脉监测仪器,屏幕上还残留着陈明宇当年记录的数据;墙角的木架上放着几个刻着栀锁纹的铜罐,里面装着柳静先生留下的灵脉粉末,与张老爷子钟表店的存货完全一致。
“这里是陈明宇当年的‘秘密工作室’。”陈砚走到控制台前,指尖轻轻拂过布满灰尘的按钮——屏幕突然亮起,显示出老城区的灵脉分布图,上面用红笔标注着“噬魂会可能污染的节点”,其中就包括老水厂、南巷旧舞厅和废弃医院,“他早就预判到噬魂会的计划,用这条通道收集灵脉数据,还留下了应对方案!”
苏晚的指尖泛着淡白光,贴近控制台的数据库——感知里“看”到陈明宇的最后一条记录:“1943年7月15日,噬魂会试图破坏通道,已用栀锁纹加固,若后人发现此室,可通过‘灵脉逆流术’,将老水厂的黑气导回灵脉支流,净化污染。”她立刻翻开《破咒符谱》,果然在最后一页找到“灵脉逆流术”的记载,需要用控制室的仪器,配合护灵铜片和反噬魂罗盘,才能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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