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花坊的夜灯刚亮起,张老爷子就提着一个古朴的木盒走进来,铜铃在门框上轻轻晃动,与花坊里双生栀子的冷香交织成温润的气息。他看到石桌上摊开的废弃医院资料与栀纹钥匙,浑浊的眼睛里泛起一丝光亮,手指轻轻摩挲着木盒上的栀锁纹:“看来你们已经找到影器的关键线索了,正好我带了些关于‘残影与旧物关联’的资料,或许能帮上忙。”
苏晚立刻起身让座,将奶奶的旧笔记推到老爷子面前,指尖还残留着铜盒的温凉触感:“张爷爷,我们在奶奶的笔记里发现了灵脉图和栀纹钥匙,却还没完全弄明白,为什么旧物能成为残影执念的载体。就像沈兰的水袖、陈明宇的立项书,还有这次的影器,它们似乎都能长久保存残影的气息。”
张老爷子打开木盒,里面整齐叠放着几册泛黄的《残影录》,最上面一本的封皮上,还贴着柳静先生的亲笔题字。他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插画——画中是一个穿长袍的男子,正将一枚玉佩递给残影,玉佩泛着的白光与残影的气息相互缠绕:“这就是‘残影寄物’的最早记载。民国时期,柳静先生发现,承载过逝者强烈情感的旧物,会与他们的灵脉产生‘共生关联’,就像种子与土壤的关系,旧物是土壤,残影的执念是种子,只要土壤还在,种子就能保持活性。”
陈砚凑近看插画旁的注释,上面写着“旧物载魂,魂依物存”,字迹与护灵铜片上的栀锁纹笔迹同源:“您的意思是,残影之所以能长久存在,是因为有旧物作为‘执念容器’?比如李伟的项目报告,承载了他未完成工作的执念,所以他的残影会一直围绕着报告和工位活动?”
“没错。”张老爷子点头,从木盒里取出一枚铜制的怀表,表盘上刻着与栀纹钥匙相似的纹路,“这是我父亲当年从柳静先生那里得到的,里面曾寄存过一个钟表匠的残影,他的执念是‘修好最后一只怀表’,直到我父亲帮他完成心愿,怀表的白光才渐渐消散。”他轻轻打开怀表,里面的齿轮还能缓慢转动,“旧物不仅能保存残影,还能放大他们的执念——如果旧物被恶意利用,比如噬魂会改造影器,残影的执念就会被扭曲,变成伤害活人的工具。”
苏晚的指尖轻轻贴近怀表,感知里瞬间涌入一股温和的“专注”情绪,没有黑气缠绕,只有对钟表修复的执着。她想起沈兰的水袖,每次触碰时都能感受到对《牡丹亭》的热爱;想起张诚的调查报告,字里行间都是对灵脉保护的坚持——这些旧物承载的,都是残影最纯粹的执念,却被噬魂会用黑气污染,变成了诅咒的源头。
“那我们破解影器时,需要先处理与残影医生关联的旧物吗?”陈砚追问,目光落在废弃医院的资料上,“林晓查到,残影医生生前最常使用的听诊器和病历本,在医院关闭后就消失了,很可能被噬魂会用来强化影器的控制。”
张老爷子翻开《残影录》的另一页,上面记载着“破器先寻根”的破解方法:“影器是大型执念容器,里面关押的残影医生,必然有一件‘核心旧物’作为执念锚点。想要救出他,不仅要用栀纹钥匙打开影器,还要找到这件核心旧物,唤醒他被扭曲的执念。就像当年我父亲帮钟表匠残影,不仅要修好怀表,还要找到他未完成的修复图纸——那才是他执念的根本。”
苏晚突然想起奶奶旧笔记里的一句话:“医之执念,在救不在杀。”她抬头看向张老爷子:“残影医生的核心旧物,会不会是他当年救人时使用的工具?比如听诊器或者手术器械?这些物品承载了他‘救人’的执念,只要找到它们,就能对抗影器里的黑气,让他恢复神智。”
“很有可能。”张老爷子的手指在《残影录》上轻轻划过,“民国时期的医生,大多会将常用的器械视为‘第二生命’,尤其是经历过战争或疫情的医生,他们的器械上,会凝结着强烈的‘守护’执念,这种执念很难被完全扭曲,只要有合适的契机,就能重新唤醒。”
陈砚立刻掏出手机,让林晓重点调查残影医生生前使用过的医疗器械下落。他看着张老爷子递来的《残影录》,上面详细记载了不同类型旧物与残影的关联强度:贴身使用的物品(如怀表、首饰)关联最强,其次是工作工具(如听诊器、画笔),最后是日常用品(如杯子、衣物)。“按照这个分类,残影医生的听诊器或手术器械,应该属于关联强度第二的工作工具,只要找到它们,就能有效削弱影器的控制。”
张老爷子从木盒里取出一张手绘的“旧物关联图谱”,上面用不同颜色的线标注着旧物、残影、灵脉三者的关系:“你们看,旧物就像连接残影与现实世界的‘桥梁’,灵脉能量通过旧物流向残影,维持他们的存在;而如果旧物被污染,黑气也会通过这座桥梁,扭曲残影的执念。我们要做的,就是切断黑气的通道,用护灵能量净化旧物,让桥梁重新恢复纯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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