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花坊的竹帘被风掀起时,苏晚正将沈氏夫妇的完整簪子用丝布小心包好,指尖还残留着灵脉共鸣的温意。陈砚坐在对面,翻看着林晓新发来的“民国灵脉守护者档案”,目光停在“沈念槐 1955 年任教于滨海市第三小学”的记录上,指尖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确认沈念槐奶奶现居地址,今日前往送达簪子及照片时光碎片记录。”
“林晓说沈奶奶退休后就搬到了东巷的老楼,儿女都在外地,平时就一个人住。”陈砚合上电脑,将妹妹的旧罗盘塞进背包——指针此刻平稳指向东巷方向,边缘的绿光柔和得像一层薄纱,“我们带点花坊的晚香玉过去吧,沈太太当年喜欢种这个,沈奶奶看到应该会高兴。”
苏晚点头,起身从花架上剪下两枝开得正盛的晚香玉,用牛皮纸包好。指尖掠过花瓣时,感知里突然闪过一丝熟悉的温暖——是沈氏夫妇残影消散前的“安心”情绪,像一缕轻烟,缠在花瓣上。“这花带着他们的心意,沈奶奶肯定能感觉到。”她轻声说,将花束抱在怀里。
两人骑着电动车往东巷走,路上陈砚还在梳理要跟沈念槐说的话:“先把簪子交给她,再讲时光碎片里的场景,最后告诉她沈氏夫妇的残影已经安心消散了,这样她能慢慢接受,不会太激动。”
苏晚嗯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顾明远的调查笔记里提到,沈先生当年在书架里还放了张给女儿的字条,我们之前没找到,说不定还在旧小区图书馆的书架里。等见过沈奶奶,我们再回去找找,把字条也交给她。”
东巷的老楼比想象中更安静,墙面上爬满了爬山虎,楼道里的声控灯需要用力跺脚才会亮。按照林晓给的地址,两人找到 2 单元 301 室,门上贴着一张泛黄的“福”字,旁边还挂着一个小小的栀子花纹挂饰。
陈砚轻轻敲门,里面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门打开后,沈念槐奶奶扶着门框,看到他们,眼神里先是疑惑,随即泛起惊喜:“是你们!查到我爹娘的事了?”
“奶奶您好,我们是来给您送东西的。”苏晚将晚香玉递过去,“这是您母亲当年喜欢种的晚香玉,还有一样重要的东西要交给您。”
沈奶奶接过花束,放在鼻尖轻嗅,眼眶瞬间红了:“好香啊,跟我娘当年种的一模一样。快进来坐,我去给你们倒茶。”
屋里的陈设简单却整洁,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一个相框,是沈奶奶年轻时的照片,眉眼间和沈太太有七分相似。苏晚从包里拿出丝布包着的簪子,轻轻放在桌上:“奶奶,这是您母亲的栀花纹簪,当年她为了保护灵脉,把簪子掰成两半,现在我们找齐了,拼成了完整的。”
沈奶奶的手抖得厉害,指尖轻轻拂过簪子上的纹路,眼泪掉在丝布上:“这簪子……我娘当年就是戴着它嫁给我爹的。我小时候总吵着要,她还说‘等你长大了,就把它交给你,让你也做灵脉的守护者’。”
陈砚拿出手机,打开之前记录的时光碎片文字版:“奶奶,我们还看到了一些您爹娘当年的场景——您母亲怀着您的时候,在老槐树下埋了灵脉粉末的铜盒;火灾前一天,您父亲把护灵箱藏进书架,还写了张字条给您,说‘等爹回来教你认星星’。”
“认星星……”沈奶奶突然捂住嘴,哭声里带着压抑多年的委屈,“我小时候总问王奶奶,我爹什么时候回来教我认星星,王奶奶总说‘快了快了’,没想到……”
苏晚递过纸巾,轻声说:“奶奶,您爹娘当年是为了保护私塾的灵脉和学生,才没能逃出来。他们的残影一直在旧小区,就是想找到您,告诉您他们的心意。现在簪子找到了,真相也查清楚了,他们已经安心消散了,去了该去的地方。”
沈奶奶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又拿起簪子贴在胸口:“好,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娘总说,灵脉守护者的使命就是‘护一方安宁’,他们做到了,我为他们骄傲。”
聊了一会儿,沈奶奶突然想起什么,起身走进里屋,拿出一个旧木盒:“这是我爹娘当年留下的唯一东西,里面有他们的结婚照,还有我小时候的长命锁。你们帮我这么大的忙,我也没什么好送的,这张结婚照你们拿着,就当是个念想。”
陈砚接过照片,照片里的沈氏夫妇站在老槐树下,笑容温暖得像春日的阳光。他小心地收进背包:“谢谢奶奶,我们会好好保管的。对了,我们还想回旧小区图书馆找找您父亲留下的字条,找到后再给您送过来。”
沈奶奶点头,又叮嘱道:“你们小心点,别累着。要是找到了字条,不用特意跑一趟,等我下次去旧小区看老槐树的时候,再拿也一样。”
离开沈奶奶家时,已是下午三点。两人骑着电动车往旧小区走,路上苏晚看着手里的簪子,突然说:“沈奶奶提到她母亲说‘让她做灵脉守护者’,说不定她也有灵脉感知能力,只是自己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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