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香花坊的夜灯刚亮起暖黄的光,陈砚就收到了赵老板发来的消息,只有简短的一行字:“速来拾遗阁,有关于残影利用者的关键线索。”他捏着手机,指尖无意识地蹭过屏幕边缘——这是赵老板第一次用如此急切的语气联系他们,想来是查到了重要信息。
苏晚正将最后一瓶灵脉稳定液装进背包,听到消息后,立刻抓起桌上的护灵铜片丝布盒:“残影利用者?难道是噬魂会专门负责控制善影的人?”她的指尖泛着淡白光,铜片在盒中轻轻震动,像是在呼应她的不安。
两人骑着电动车穿过老城区的夜色,晚风吹得梧桐叶沙沙作响。路过周瑶的咖啡店时,还能看到橱窗里亮着灯,周瑶正趴在柜台上整理账本,见他们匆匆路过,隔着玻璃比划了个“加油”的手势,苏晚心里的紧张稍稍松了些。
拾遗阁的门这次没有虚掩,而是紧紧关着。陈砚敲了三下门,门内传来赵老板压低的声音:“是我,进来后赶紧把门反锁。”推开门,一股浓烈的檀香扑面而来,赵老板正蹲在柜台后,面前铺着一张泛黄的牛皮纸,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人物关系图,每个名字旁都标注着不同的符号。
“你们来了。”赵老板抬头,面具下的眼睛里满是疲惫,却透着一丝凝重,“我查了父亲留下的日记,终于弄明白‘残影利用者’是什么人——他们是噬魂会的核心成员,专门负责‘筛选善影、扭曲执念’,写字楼的工位诅咒、旧小区的移动照片,背后都有他们的影子。”
苏晚凑到牛皮纸前,指着一个画着“黑色面具”符号的名字:“这个‘鬼面’是谁?标注的符号和我们在旧楼看到的黑衣人一模一样。”
“他是残影利用者的首领。”赵老板的手指落在“鬼面”二字上,语气沉了下来,“我父亲的日记里写着,鬼面最擅长用‘执念诱导术’,能通过旧物向善影灌输虚假记忆,让他们误以为自己的执念是‘复仇’,而不是‘守护’。之前你们遇到的李伟残影,就是被他篡改了记忆,才变成诅咒工位的恶影。”
陈砚掏出笔记本,快速记录下关键信息:“林晓之前查到,噬魂会有个‘残影改造工厂’,是不是就是这些利用者在运作?他们改造善影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灵脉武器化’。”赵老板从抽屉里拿出一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是他父亲的遗物,“你看这段记载:‘残影利用者需每月向母罐输送三名改造善影,用于强化灵脉污染装置,待七星锁魂柱激活后,可将善影能量转化为攻击武器’——他们要把善影变成伤人的工具!”
苏晚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笔记本的纸页,感知里瞬间“看”到一个可怕的场景:昏暗的房间里,几个穿黑衣服的人围着一个善影,手里拿着黑色的仪器,正往善影的头部输送黑气,善影的表情从温和变得狰狞,最后化作一团黑气,被吸进一个金属罐里。“太残忍了……他们根本没把善影当‘人’看。”
赵老板合上笔记本,又指着牛皮纸上的另一个名字:“这个‘鸦雀’是鬼面的副手,擅长‘旧物污染’,你们在旧小区找到的移动照片、废弃医院的影器,都是他处理过的旧物,能放大善影的负面情绪,让他们更容易被控制。”
“我们在旧楼监控里看到的黑衣人,会不会就是鸦雀?”陈砚追问,掏出手机调出监控截图,“他袖口的银色面具,和你父亲日记里描述的鸦雀特征一致。”
“很有可能。”赵老板点头,从柜台下拿出一个银色的小面具,边缘还留着磨损的痕迹,“这是我父亲当年从鸦雀那里偷来的,你对比一下——面具的纹路和监控里的一模一样,而且鸦雀左腿有旧伤,走路会跛,和监控里的人完全吻合。”
苏晚的指尖贴近小面具,感知里“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在念叨:“再不听话,就把你的执念彻底毁掉……”她猛地收回手,指尖的淡白光剧烈震颤,“他的黑气比鬼面更重!当年沈氏夫妇的护灵箱,是不是就是被他抢走的?”
“是。”赵老板的语气带着愧疚,“父亲的日记里写着,当年鸦雀带队去私塾抢护灵箱,沈先生夫妇拼死反抗,最后被他放火烧死在私塾里。我父亲当时就在场,却因为害怕没敢阻止,这成了他一辈子的遗憾。”
陈砚拍了拍赵老板的肩膀,语气坚定:“过去的事不能怪你父亲,现在我们知道了真相,就能阻止他们继续害人。赵老板,你父亲的日记里,有没有提到残影利用者的弱点?比如怕什么旧物或者灵脉能量?”
“有!”赵老板眼睛一亮,翻到日记的最后几页,“父亲写着,残影利用者的黑气最怕‘双生栀灵脉’和‘护灵铜片的红光’,你们修复的铜片和带的双生栀子,正好能克制他们。而且,他们的‘执念诱导术’有个破绽——只要善影能看到‘初心旧物’,就能想起真实的执念,比如沈氏夫妇看到护灵箱,李伟看到项目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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