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她怎么那么弱?”
裴临渊黑着脸,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乎永远不会笑。
剑眉斜飞入鬓,眉下漆黑如墨的眼睛透着慑人的锐利光芒。
他背着未出鞘的寒铁剑,整个人犹如一柄人形武器。
墨发以玄铁发冠高高束起,不驯的发丝,随着他转身被山风吹起。
他往回走,去接她。
他们天剑阁都是一群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他什么时候碰到过这样香香软软的小学妹?
他在小学妹的身上,没有感觉到一丝灵力波动。
“真就是邪门了,所以,一个凡人到底怎么混进了云上学宫?应该是我看错了吧?”
当他折返回来,迎面就是阮轻舞那双亮晶晶的水眸,雾气氤氲。
那迷人的眼睛看狗都深情,她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让人有种自己是她全世界的错觉。
“你……”
他修长挺拔的身形,顿时僵在了原地,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地撞了一下,有种麻痹的电流感。
原本想说,她的腿是用来摆设的吗?
可她的脚那么小,腿那么细,真的走得快吗?
骂人的话,卡在了喉咙。
平时骂人最狠,操练天剑阁学员最无情的天剑阁首席,现在只觉得发挥失常。
他总觉得骂她的话,多少有点欺负软糯小点心的感觉。
胜之不武!
“学长,都怪我走得太慢了,还要劳烦你回来接我,实在抱歉。”
阮轻舞真诚地说道,没有找借口,坦然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在云上学宫之中没有正式拜师,是不能随意称呼师兄的。
她幼时跳进生命禁区的玄河之中,逆天改命何其艰难,她掀翻棋盘的代价是身体伤了根基,自小体弱多病。
但她也是幸运的,遇到了心软的神。
她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没事,是我腿太长了,不怪你的小短腿,你慢慢走,我等你。”
裴临渊这个不容亲近的钢铁直男,罕见地反省了一下自己。
小学妹这么娇小,怎么能怪她呢?
若是让天剑阁的其他学员们看到自家阎王首席,居然还会怜香惜玉,肯定要惊掉下巴。
阮轻舞抬眸瞥了他一眼。
请问,礼貌吗?
“罢了,还是我御剑送你过去吧!我赶时间。”
裴临渊思考片刻,改变了主意。演武场范围是可以御剑的,这样也快一些。
他打量了她一眼,见到她那张俏颜之上,一颗颗晶莹的汗珠,染湿了鬓发。粉腮若霞,娇嫩的唇轻轻喘气,他感觉自己似乎被一股无形的暗火点燃,呼吸猛地一窒。
“好!谢谢学长!”
阮轻舞点点头应道,她有些意外,他看上去是那种不近人情的冷硬铁汉,没想到还挺贴心。
“剑来!”
裴临渊手指掐诀,不苟言笑的俊颜,始终面无表情。
袖口银色的剑纹,若隐若现,腰间鎏金腰带上佩戴着天剑阁首席的赤焰剑穗。
他背后长剑陡然出鞘飞起,带起呼啸的剑气,好似一条发光的寒绸,裹挟着刺骨寒意,悬浮在两人面前。
他足踏云纹登云靴,脚尖一点,整个人矫健地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通体墨色的飞剑之上。
白袍天剑阁首席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阮轻舞,凝视人的时候,那目光比剑芒更加锋利。
“怎么不上来?”
他不解。
话音刚落下,他就想起她这么弱,飞剑这么高,她还真没法上来。
没等她回应,他的剑随心动,降低了一些高度。
他向阮轻舞伸出手,他的指腹和虎口都布满了练剑多年的老茧,粗粝而坚硬。
她小小软软的手,被他握住,而后整个人如蝶飞起,落在了他的身前。
她真得太娇了,让他不敢用力,生怕把她捏碎了。
他内心极不平静,连忙催动飞剑,眼底有几分微不可察的慌乱。
“走了!”
飞剑猛地向前,两人衣袍翻飞,剑气四周的空间都扭曲了一下。
阮轻舞猛地撞进裴临渊的胸膛,坚硬的肌肉,让她疼得眼眶一红,看上去楚楚可怜。
她那纤纤玉指,紧张地抓了一下,简直在要他的命。
他的宽肩窄腰,都裹在衣袍之下,但她的双手覆在他的胸前,还是感受到了那一呼一吸起伏的坚实触感。
“嘶!”
裴临渊倒吸了一口凉气,感受到扑鼻而来的沁人香气,以及她那软得过分的娇躯,瞬间整个人紧绷成了一张满弓的弦。
满脑子都是她身上的体香,似花香,似冰雪,轻易就让本就血气方刚的男子,忍不住热血沸腾。
“小心!现在站稳了吗?”
他的牙关一咬,下颌线如刀削斧刻而成棱角分明。
他伸手扶了她一把,下一秒就急忙松开,动作间透着几分手足无措。
救命!他只会上阵杀敌,不会处理这种打不得骂不得的小不点。
“我站稳了,刚刚太快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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