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阿萤被一阵浓郁的肉香唤醒时,她发现,今天的饭碗,似乎有些不一样。
她拿起那个属于自己的,最大的那个陶碗。
在碗底,她看到了一圈奇怪的刻画痕迹。
那痕迹,组成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符号。
“饭。”
赵沐笙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他指着那个符号,又指了指碗里冒着热气的,香喷喷的肉粥。
“这个字,读‘饭’。”
阿萤看着那个符号,又低头闻了闻碗里的香气。
她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
吃完饭,阿萤习惯性地,要去擦拭她那柄从不离身的雪花钢长剑。
当她握住剑柄时,又愣住了。
在冰冷的剑格上,她看到了一模一样的,被精心雕刻上去的符号。
只是,换了个形状。
“剑。”
赵沐笙拿起自己的那柄环首刀,在空中挥舞了一下。
“这个字,读‘剑’。”
阿萤抚摸着那个冰冷的符号,又感受了一下手中长剑那熟悉的重量与锋锐。
她的眼中,第一次,对这种奇怪的符号,产生了一丝好奇。
入夜。
两人躺在温暖的床上。
阿萤像往常一样,紧紧地贴着赵沐笙,像一只寻求温暖的小兽。
她的小手,无意识地,抓着赵沐笙胸口的衣襟。
忽然,她的指尖,触到了一丝异样的凸起。
那是一种,用丝线缝制出的,粗糙的触感。
她好奇地,借着壁炉跳动的火光,低头看去。
在赵沐笙的胸口位置,她看到了两个歪歪扭扭,针脚粗劣,但却能勉强辨认出形状的……字。
“夫……君?”
她不认识。
但她却鬼使神差地,将这两个字的读音,轻声念了出来。
因为,今天下午,赵沐笙在教她认识“人”这个字的时候,就曾指着自己,无比郑重地,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
我是你的,夫君。
赵沐笙感受着少女那带着一丝颤抖的指尖,在自己胸口那两个字上反复摩挲,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对。”
“这两个字,读‘夫君’。”
“它,是我的名字。”
阿萤的身体,轻轻一颤。
她看着那两个字,又看了看赵沐笙近在咫尺的,带着温柔笑意的脸。
她的心,没来由地,跳得很快。
她伸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抚上那两个用粗糙针线绣出的字。
仿佛,那不是两个字。
而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烙印。
她看了许久,许久。
久到赵沐笙都以为她又要睡着了。
她却忽然抬起头,那双清澈如琉璃的眸子,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光亮。
她指了指那两个字,又指了指自己。
那意思,不言而喻。
她也想学。
她想学写,这两个字。
赵沐笙的心,彻底化了。
他翻身下床,将那个沙盘,重新端了过来,放在床边。
窗外,风雪呼啸,如同鬼魅在嘶吼。
窗内,木屋温暖,壁炉里的火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最终交融在一起。
赵沐笙从背后,环抱住阿萤。
他握着她冰凉却柔软的小手,将那根细木棍,塞进她的掌心。
“看好了。”
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后,让她敏感的耳垂,瞬间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绯色。
他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
在平整的沙面上,写下了第一个字。
“横,撇,捺……”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最温柔的咒语。
“这是,‘夫’。”
他又握着她的手,继续写下第二个字。
“横折,横,撇,捺……”
“这是,‘君’。”
阿萤的身体,有些僵硬。
她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那强健有力的心跳。
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让她无比安心的,混杂着阳光与青草的味道。
她甚至,能感觉到,当两个字写完时,他握着她的手,微微收紧的力道。
沙盘上。
“夫君”两个字,静静地躺在那里。
虽然歪歪扭扭,却蕴含着一种奇特的魔力。
阿萤看着那两个字,久久没有说话。
赵沐笙以为她又走神了,刚想开口。
却看到阿萤,挣脱了他的手。
她拿起那根木棍,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无比认真地,在那两个字的旁边,也开始画了起来。
她画得很慢,很笨拙。
时而皱眉,时而停顿。
但她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专注。
那份专注,比她练剑时,更甚。
终于,她画完了。
沙盘上,出现了两个新的,更加歪歪扭扭的符号。
她抬起头,用一种期待的,又带着一丝不安的眼神,看着赵沐笙。
赵沐笙看着沙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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