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轻轻点头:“谢谢几位大爷,谢谢几位大妈!”
“我们贾家承了大家这么多情,实在不知道怎么报答!”
说着,她向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三位大爷心里都很复杂。
年前刚送走聋老太太……
正月还没过完,贾张氏就去世了。
大家都为秦淮如叹息,这个女人的命运太苦了。结婚才几年,贾家老小接连去世……儿子又进了少管所。
唢呐声连续三天不断,终于把贾张氏送入黄土。
丧事办完,四合院又恢复了平静。
少了贾张氏的吵闹,院子清净了几日。
正月十四早上,谢广坤正蹲在院门口刷牙。
“谢广坤在吗?”
又有人来找?
“谢广坤住在哪儿?”
外面传来喊声。娄小娥皱了皱眉:“表舅,是叫您吗?”
“大清早的,打扰人睡觉!”谢广坤抹掉嘴边的牙膏沫,嘟囔着朝中院走去。
还没进屋,就碰到了一个邮差。
“先生,知道谢广坤住哪户吗?”
“谁叫你大爷?没规矩!”谢广坤瞪着眼,满脸不高兴。
邮差赔着笑说:“那……叔,您认识谢……”
“你找谢广坤干嘛?”
“有他的挂号信。”
“给我就行,我和他熟,待会儿转交。”
邮差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猥琐的中年男人,脸上露出犹豫。
谢广坤没接信,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同志,这是挂号信,必须本人签收。您告诉我他住哪儿就行。”邮递员依旧保持着职业性的礼貌。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
“信给我不就完了?本人不就站这儿吗?”谢广坤的耐心正在迅速消失。
“您真是谢广坤?”
邮递员狐疑地打量着他,眼神里满是怀疑。此刻他实在不确定该不该相信这个暴躁的男人。
“我还要证明我是我?”
“小伙子说话怎么这么冲?”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爱信不信!不信就把信退回去!”谢广坤说完转身就走。
邮递员急得直跺脚。
这时易忠海笑着走过来打圆场:“小同志,我作证,他确实是谢广坤。把信给他吧。”
邮递员这才从邮包里拿出那封挂号信。
“那请您签个字。”
“早这样多好!”谢广坤草草地签下名字,瞥见信封上写着“东北寄”三个字。
易忠海拍拍他肩膀:“老谢,你这脾气得改改。”
“人家邮递员天天风吹日晒,要是都碰上你这样的,还不得憋出病来?”
谢广坤斜着眼看他:“老易,你这话听着客气,骂人可够狠的。”
“你说我脾气冲?我哪儿冲了?照你这么说,是我胡搅蛮缠?”
“是不是这个理?”
易忠海一时说不出话来。
遇到谢广坤这股子蛮劲,他也拿他没办法。
以前还有贾张氏能和他理论几句。
现在贾张氏不在了。
这院子里,恐怕没人能压得住谢广坤了。
易忠海强挤出笑容连连点头。
“行行行,老谢,我认输,我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我走,我走还不行?”
说完,易忠海像逃一样往前面院子走了。
谢广坤看着他的背影,一脸不屑。
“就这点本事,还敢跟我叫板?你算老几?”
他晃了晃手里的信,转身往后面院子走去。
最近娄小娥孕吐越来越严重。
吃不下饭。
一闻到味道就想吐。
折腾得几天都没好好吃饭。
幸好林飞从系统仓库翻出几罐水果罐头。
娄小娥这才勉强能吃点东西。
林飞刚醒来,正和娄小娥坐在门口晒太阳。
不一会儿,谢广坤一边骂着一边回来了。
“表舅,一大早谁惹您了?”林飞笑着问。
“还能是谁?就是隔壁的易忠海,那老头子心眼儿多。”
“说我蛮横霸道,脾气差!”
“我看他才虚伪,整天笑眯眯的,说话还拐弯抹角,那句话怎么说的?典型的伪君子,真小人!”
“好名声全被他占了,坏事都让人干,我真是没见过这么阴的……”
谢广坤气鼓鼓地抱怨着。
突然,谢广坤脸上的怒气消失,露出掩饰不住的笑容。
“林飞,快看!老家来信了!”
“老家来信?”
林飞明显愣了一下,立刻站起来。
“该不会是舅妈催你回去种地吧?”
“种什么地!那是生产队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在咱象牙山,我专门采山货……”
“年前带回来的那些山货,都是我一个人上山采的。”
“分给队里一些,剩下的换了点东西,又给你们捎了些……”
谢广坤边说边拆信,刚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了。
见他神情不对,林飞皱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个……不是你舅妈的信,是我村里的两个老伙计,死对头要来四九城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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