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小娥抿嘴笑道:“爷爷,要是个丫头呢?”
“丫头更好!多一个贴心的小棉袄,老头子我做梦都能笑醒!”
这话逗得满屋子人都乐开了花。
那天晚上,林飞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为老爷子接风。
欢声笑语传到院子外,引得邻居们纷纷探头张望。
后院易家。
“老林家今天怎么这么热闹?莫非有什么喜事?”一大妈疑惑地问。
易忠海放下茶杯:“该不会是小娥要生了吧?我得去看看!”
“快回来!”一大妈拉住他,“才五个月的身孕,哪有这么快?真要生了能不告诉咱们?”
易忠海拍了下脑袋:“瞧我这记性!”
“那我去串个门总行吧?”
一大妈无奈摇头:“越老越爱凑热闹!去吧去吧,记住好好说话。”
“知道知道!”易忠海摆摆手,三步并作两步往林家走去。
走到门口,发现林家的门虚掩着,屋里透出温暖的灯光。
饭菜的香味从门缝里飘出来。
刚吃完饭的易忠海闻到这香味,还是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就在他准备推门进去时,突然停下了动作。
屋里的身影让他大吃一惊。
“这……这不是林老爷子吗?”
易忠海又惊又喜,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屋里。
“哎呀,真是林老爷子回来了?”
他满脸笑容地看着老人。
“嗯?”
谢广坤看到易忠海,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老易,大晚上来干什么?该不会是来蹭饭的吧?”
易忠海笑着摆手:“哪能,我刚在家吃过饭。听说这边热闹,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是老爷子回来了!”
林老爷子笑着点头:“忠海,过来坐下吧。既然来了,就一起喝两杯。”
易忠海看着满桌的菜肴和茅台酒,偷偷咽了口唾沫。
“行了,别装了,老爷子都说了,还不快坐。”谢广坤不耐烦地说。
易忠海的到来让后院更加热闹,连前院的闫埠贵和中院的刘海忠都听到了声音。
“老刘,你听见没?”
“后院怎么这么吵?”
原本已经躺下休息的刘海忠夫妇,被后院的喧闹声吵醒了。
“哼,让他们折腾去吧!”
“我看,林飞撑不了几天了!”
“上次得罪徐书记的事,就应该想到今天!”
“我早就说过了,今天徐书记不给他点颜色看看才怪!”
“就因为迟到就让他停职反省……”
刘海忠一脸得意地说道。
二大妈跟着附和:“你们厂里的规矩这么严?迟到就得停职?”
“那你可得按时上班,别丢了饭碗。”
“你这人怎么听不懂话?”
“我跟你说,是徐书记故意整治林飞!”
“前几天厂花于海棠不是被安排进林飞的维修组了吗?”
“最开始林飞没说什么。”
“后来他竟然擅自把于海棠开除了!”
“我说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想逞威风也该先请示徐书记!”
“他倒好,直接把她踢出了名单,还在办公室跟于海棠大吵一架!”
“后来徐书记亲自过问,他连书记的面子都不给!”
“别忘了,林飞不过是个副厂长,比徐书记低一等!”
“这么不识抬举,能有好下场吗?”
“穿小鞋都是轻的!”
二大妈这才明白:“原来是这样!那他被停职了,怎么还乐呵呵的?”
深夜里,推杯换盏的笑声不断,哪里有一丝难过的样子?
刘海忠听了冷笑一声,满脸不屑:“要我说,他是黄连树下弹琴——苦中作乐!”
“由着他去吧,什么副厂长不副厂长的,爬得高摔得重!”他啐了一口,“才风光几天就被撸下来了,活该!”
夫妻俩说着,熄灯睡觉了。
前院闫埠贵家里,开学季的教案铺了一桌。这位语文老师正伏案写作,却被后院隐约的吵闹声打乱了思绪。
“这半夜三更的,谁家还在闹?”闫埠贵摘下眼镜,正要起身,三大妈在里屋催促:“管这些闲事干嘛?明早还要上课呢!”
“我去外面透透气。”三大爷摆摆手,走出门去。月光洒在地上,他循着声音来到后院,只见林飞家灯火通明。
走近才听清,屋里不止林飞一个人,谢广坤那特有的公鸭嗓混着刘能、赵四的说笑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更让闫埠贵没想到的是,易忠海的声音也从屋里传了出来。
他出于好奇,走向院门。
林飞家的门依然开着。
走近一看——
老爷子那张熟悉的面孔,就这样出现在眼前。
闫埠贵一下子怔住了,直盯着屋里的老人。
这时,屋里的人也看见了站在门外的他。
谢广坤快步走到门前,猛地推开,满身酒味扑面而来。
“老闫,你这毛病是跟老易学的吧?”
“鬼鬼祟祟地扒门缝,像什么样子!”
“想进来就大大方方地进,别搞这些偷偷摸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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