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接通，妹妹那压抑不住的、极度兴奋的声音就从听筒里炸开。
“哥！你之前让我拿去检测的那个美容药丸！结果出来了！”
“
周若柠的声音都在发颤。
“哥！这东西要是上市，整个世界都会为之疯狂！我们……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周楚把手机拿远了些，听筒里妹妹周若柠的尖叫声才不那么刺耳。
他甚至能想象到，电话那头，自己那个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妹妹，正抓着一份报告，激动得原地打转。
“哥！你听见没有！仙丹！这他妈就是仙丹啊！”
周若柠的声音已经彻底变调，甚至带上了哭腔。
“我把样品送到了国内最顶级的生物医药实验室，托了我导师的关系加急出的报告，那边的人都疯了！”
“他们反复检测了三遍，还以为是自己的顶级仪器出了故障！”
“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所有成分均为纯天然植物提取，零激素，零重金属，零副作用，纯净得不像地球上的产物！”
周楚安静听着，唇角勾起。
这一切，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若柠，说临床数据。”他的声音很稳，有一种让周遭瞬间安静的力量。
“数据？这就是重点啊哥！”周若柠用力呼吸，试图平复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
“哥，我不敢相信我的眼睛。我们找了不同年龄段、不同肤质的志愿者，只用了一颗！就一颗！”
“三天！皮肤含水量平均提升百分之五十，弹性提升百分之三十，深层皱纹肉眼可见地减少了百分之二十二！”
“哥，这不是数据，这是神迹！”
她停顿了一下，声音压低，像是怕被窃听的间谍。
“哥，我……我偷偷吃了一颗。”
周楚眉梢微挑。
这才是他认识的周若柠，面对这种划时代的东西，她要是能忍住才叫奇怪。
“感觉？”
电话那头沉默了。
几秒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布料摩擦声，她似乎正在镜子前审视自己。
“哥，我感觉我回到了十八岁。不对，比十八岁的时候皮肤还好！”
“我之前熬夜长得几个痘印，用什么都消不掉，现在……没了！一点痕迹都看不见！”
“毛孔细腻到不存在！我今天去公司，她们都以为我飞去瑞士做了最顶级的细胞疗法，说我整个人在发光！”
周若柠的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狂喜。
“哥，这东西不需要广告，只要有一个人用过，她就是活生生的神迹！”
“你亲自试药，很好。”周楚肯定道，“做产品，首先要能说服自己。”
“上市批文呢？”
“报告一出来，法务部就走了绿色通道，全都办妥了！随时可以量产上市！”周若柠兴奋地提议，“哥，第一批产品，我们砸钱请最大牌的国际巨星代言，直接王炸开局！”
“不用。”
周楚两个字，干脆利落。
“啊？不用？”周若柠懵了。
在她看来，这种级别的产品，就该配最顶级的宣发，用最猛的炮火，一炮轰开全世界的市场。
“明星代言的时代，快过去了。”周楚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未来的消费市场，只认两个字：信任。”
“一个高高在上的明星，远不如一个你天天看她直播、感觉像你邻家姐妹的主播，更能让你下单。”
“主播？带货？”这个词对周若柠来说，还有些上不了台面。
“对。”周楚敲了敲桌面，“我要的不是一时的轰动，是持续的、几何倍数的裂变。你去找几个美妆类的头部主播，还有那些粉丝黏性极高的小网红，把产品送给她们试用。”
“记住，我们不给推广费，只给产品。”
“不给钱？她们凭什么推？”周若柠无法理解。
周楚笑了。
“她们会的。当她们用过之后，会求着我们合作。”
“因为这东西带给她们的，不止是佣金，而是粉丝对她们空前的信任，是她们职业生涯的封神之作。”
周楚的脑海中，未来几年那场席卷一切的电商直播狂潮，已然清晰可见。
他要做的，只是提前按下引爆的按钮。
“尤其是今年，双十一会是一个分水岭。你现在就去联系一个叫‘薇娅’的主播，不惜一切代价，让她在双十一之前，用上我们的产品。”
“薇娅？”周若柠在备忘录里敲下这个陌生的名字。
“对。另外，你那边准备一下，我要的不是几颗几颗的量产。”
周楚的意识沉入那片神秘空间。
黑土地的边缘，一片新的区域正在解锁，隐约是个药圃的雏形。
“我要的是……海量。”
“哥……你到底还有多少？”周若柠的声音都在发颤。
“足够让全世界的女人疯狂。”
周楚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从沙发上起身，刚从那宏大的商业版图中抽离思绪。
卧室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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