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我走到办公桌前,将报告轻轻放在桌面上,「这是关于南城地块的初步调研报告,以及……昨晚后续的情况简报。」
他放下钢笔,抬起眼。那双墨色的眼眸落在我身上,没有了昨晚在灯塔上的尖锐和探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纯粹的、上司对下属的公事公办。但在这公事公办之下,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极淡的、只有我才能读懂的计划通行的意味。
「赵明宇已经醒了,医生检查过,只是宿醉和营养不良。」他拿起报告,随手翻看着,语气平淡,「你做的不错,效率很高。」
「这是我应该做的。」我微微颔首。
「南城地块,」他话题一转,手指点在报告的一行数据上,「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是鼎峰实业。他们背后的资本来源,查清楚了吗?」
「根据初步调查,鼎峰实业的资金流很大一部分来自海外一个注册不久的离岸基金,背景复杂,存在洗钱嫌疑,但缺乏直接证据。」我流利地回答,这些信息报告上都有。
「不够。」顾夜沉合上报告,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锐利地看着我,「我要的不是‘嫌疑’,是确凿的证据链。或者,找到能让这个基金自身难保的把柄。」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这件事,由你跟进。调动你需要的所有资源,包括我给你的特殊权限。一周之内,我要看到结果。」
特殊权限……他指的是在合作期间,听从他的指令。而这次针对鼎峰实业背后资本的操作,显然就是“棱镜”计划掩护下的第一次具体行动。他要我利用顾氏的资源和人脉,去攻击这个神秘的基金,这背后一定与“棱镜”所需的数据通道或者资源有关!
「是,顾总。我会尽全力。」我没有丝毫犹豫地应承下来。
「出去吧。」他重新拿起钢笔,低下头,开始批阅下一份文件,仿佛刚才只是下达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商业指令。
我转身,稳步离开了办公室。门在身后合上的瞬间,我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似乎短暂地停留了一瞬。
坐回自己的工位,我看着电脑屏幕上关于南城地块和鼎峰实业的复杂资料,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主系统在我脑海中发出提示:「新任务已接收:调查鼎峰实业背后资本。任务难度:A级。奖励:权限提升,关联度潜在大幅增长。请执行者积极完成。」
「明白。」我回应道,同时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起来,调取着所有关于那个海外基金的信息。
一场在商业规则掩盖下的暗战,已经打响。
而我,既是主系统旗下的攻略者,也是顾夜沉手中的利刃,更是我自己……寻求自由的执棋者。
第一回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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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沉办公室的门在我身后合拢,将那个充斥着无形压力与秘密的空间隔绝开来。外间,王秘书长投来一个带着些许羡慕和探究的眼神,我回以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些许完成任务后的疲惫与从容的微笑,快步走回自己的工位。
坐下,打开电脑,屏幕上关于鼎峰实业及其背后那个神秘离岸基金“蔚蓝资本”的资料密密麻麻。主系统的任务提示在脑海中悬浮,闪烁着A级难度的冷光。而更深层,是顾夜沉那句“调动你需要的所有资源,包括我给你的特殊权限”所代表的、属于“棱镜”计划的暗流。
我开始行动。
首先,是摆在明面上的,为主系统,也为顾氏集团的工作。我动用顾夜沉授予的正式权限,通过公司的法务部和情报分析团队,大规模搜集所有关于“蔚蓝资本”的公开及非公开信息。注册地、管理层、投资历史、关联公司……一切看似合规的操作背后,我刻意将调查方向引向了几家与顾氏存在间接竞争关系的跨国银行和机构,制造出一种标准的商业情报战的假象。
「执行者林薇,信息搜集行为已记录,效率符合预期。建议重点分析其资金跨境流动路径,寻找监管漏洞。」主系统冷冰冰地提示着,它满意于我看到的高效,并未察觉这庞大信息流背后细微的引导。
「明白,正在构建资金流向模型。」我回应道,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屏幕上很快出现了一张复杂的资金图谱,几条主要的流转路径被高亮标注,其中一条,看似无意地,指向了一家位于北欧、以保密性着称的小型私人银行——“北风银行”。
这家银行,在顾夜沉之前通过非法子系统碎片传递给我的、关于“棱镜”计划所需资源节点的信息中,被隐晦地提及过。它不仅是“蔚蓝资本”的一个重要中转站,其本身脆弱的、近乎古董级的核心交易系统,据说存在着一个未被公开的、可以被特定数据流“折射”利用的后门。
我的公开调查,正一步步地,为私下的行动创造着条件和掩护。
几天时间在高度紧张和双重算计中飞逝。我几乎住在公司,查阅无数资料,参加了多场跨部门会议,俨然一个为了老板指令全力以赴、野心勃勃的新晋精英。主系统监测到的我的工作强度和“贡献值”持续攀升,关联度也因此缓慢增长了3个百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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