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下得淅淅沥沥,敲在办公室的玻璃上,发出细碎的“嗒嗒”声。沈知意坐在桌前,手里捏着一张折叠的纸条,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这是柳玉茹通过律师传递出来的“最后通牒”,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沈知意,你威胁浩浩作伪证,我不会放过你!等着瞧,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的真面目!”
小周站在旁边,气得脸颊通红:“柳玉茹也太过分了!都被限制探视了,还不死心,竟然通过律师传递这种纸条!她以为这样就能毁您的名声吗?”
沈知意把纸条放在桌上,指尖轻轻划过纸面,上面的墨迹还带着点潮湿的痕迹,像是刚写没多久。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苦味,却没让她冷静多少:“她就是赌我们没有更有力的证据,想最后挣扎一下。”
“那我们怎么办?”小周急得直跺脚,“沈浩已经录了视频澄清,可柳玉茹现在说他是被威胁的,万一有人相信怎么办?”
沈知意还没说话,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陆衍走了进来,身上带着淡淡的雨水气息,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夹,看到沈知意手里的纸条,眉头轻轻皱了皱:“柳玉茹又作妖了?”
“嗯。”沈知意点点头,把纸条递给他,“她通过律师说,沈浩是被我威胁才录的视频,还说要让所有人知道我的‘真面目’。”
陆衍接过纸条,扫了一眼,随手放在桌上,然后把黑色文件夹递到沈知意面前:“别担心,我早就准备好了应对的东西。你打开看看。”
沈知意疑惑地打开文件夹,里面是一份厚厚的报告,封面印着“市心理评估中心”的烫金logo,标题是《关于沈浩同志成长环境中心理影响评估报告》。她翻到第一页,评估人一栏写着“陈敬言”——是业内有名的心理专家,之前陆衍帮朋友处理过类似的心理干预案例,还跟她提过这个人。
“这是……”沈知意抬头看向陆衍,眼里满是惊讶。
“上次沈浩给我们提供沈万山转移资产的证据时,”陆衍走到她身边,伸手帮她把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我就觉得他说话时眼神躲闪,提到柳玉茹时身体会不自觉发抖,像是有心理阴影。所以我就委托陈教授,对他做了一次心理评估,想看看柳玉茹平时对他是不是有什么影响。”
沈知意快速翻着报告,里面详细记录了陈教授与沈浩的三次面谈内容。其中一段写道:“受访者(沈浩)提到,自童年时期起,其母亲柳玉茹便常以‘断绝经济来源’‘对外宣称他不孝’等方式,强迫他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例如,受访者曾因不愿配合转移公司资产,被柳玉茹关在房间里一整天,期间未提供饮食……此类行为已构成长期精神控制,导致受访者存在明显的焦虑倾向与讨好型人格。”
“还有这里。”陆衍指着报告里的另一段,“陈教授根据沈浩的描述,结合心理测评量表,得出结论:柳玉茹对沈浩的精神控制行为持续超过十年,沈浩在录澄清视频时,表述清晰、情绪稳定,不存在任何被威胁的心理特征,其陈述内容具有高度真实性。”
沈知意看着报告里的文字,心里的烦闷瞬间消散了大半。她抬头看向陆衍,眼里满是感激:“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就是上次跟你说‘去见个朋友’的时候。”陆衍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知道柳玉茹不会轻易认输,肯定会找机会反扑,所以提前做了准备。现在正好,这份报告能彻底终结她的闹剧。”
“那我们现在就把报告发给媒体吗?”小周凑过来看了几眼报告,眼睛瞬间亮了,“有了这份专业报告,谁还会相信柳玉茹的鬼话?她要是再敢说沈浩是被威胁的,我们就把报告甩在她脸上,问她‘现在讲话都不需要证据了吗?’”
“不急。”陆衍摇摇头,“我们匿名发给媒体,让他们先核实报告的真实性。陈教授已经答应配合,只要媒体联系他,他会公开确认报告的专业性和真实性。这样一来,比我们直接出面更有说服力。”
沈知意点点头,觉得陆衍考虑得太周全了。她拿起报告,又仔细看了一遍,里面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锤子,能把柳玉茹的谎言砸得粉碎。
下午的时候,陆衍按照计划,把报告匿名发给了几家主流媒体。没过多久,负责社会新闻的记者就联系了陈敬言教授,想核实报告的真实性。
电话里,陈教授的声音沉稳而专业:“这份报告是我亲自出具的,所有评估流程都符合行业规范。沈浩同志在面谈过程中,表现出的心理状态与长期被精神控制的特征高度吻合,而他对沈知意同志的描述,也与我们后续调查到的情况一致——沈知意同志不仅没有威胁过他,反而在他童年时期多次保护他,这一点有当时的目击者可以作证。”
记者又问:“那您觉得,沈浩录澄清视频时,是否存在被威胁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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