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熔岩层炽热而幽暗,空气中弥漫着硫磺与铁锈的味道,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能灼烧肺腑。
游街结束后,他们被投入“青铜地牢”之中。
而且,六人被重点照顾,丢入“地狱九层”最底的一道囚牢,那是一片封闭的地下熔岩层,四周镶满了“灭气石”、魔封阵、灵力反转符,完全隔绝任何恢复手段。
每人都被锁在青铜魔枷之下,四肢拉扯成弯月状,哪怕只是微微动弹,肩骨、膝盖、腰椎处就会传来如骨刺扎心的剧痛。
囚牢顶端,一盏盏“魂灯”悠悠悬挂,灯芯中跳动的不是火焰,而是一缕缕抽离的灵魂残影——曾经被折磨至死的“叛徒”侠者。
牢中,洛瑶歌缓缓抬头,耳畔仿佛听到了风中那首熟悉的旋律。虽然琴弦断裂,但心中的旋律,依旧嘹亮。
她轻声哼唱:
“伞下不问是非,剑前不谈死生。”
“若问何为侠道,唯我,逆风而行。”
青铜魔王的眉头猛地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闭嘴!”
她一掌隔空轰来,震得牢门轰鸣,瑶歌嘴角鲜血直流。
“你们一个个,死到临头还嘴硬——”
青铜魔王站在牢门外,望着他们一字排开的疲惫身躯,冷冷一笑:
“你们,也配称为侠?”
“今日羞辱,是为我挚爱‘黑铁魔王’报仇的第一步。等你们骨髓被抽干、伞魂彻底碎裂,我会将你们的头骨做成‘伞盏’,一日三祭,直到天下再无侠魂!”
她甩袖而去,身后斗士齐呼:
“魔王威武!”
“侠者必灭!”
而在铁栏之后,罗生缓缓闭上双眼。那一瞬间,他似乎在心中,看见了某道暗影,在地下悄然浮现——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们身边,慢慢苏醒……
幽暗的青铜地牢,墙壁由冰冷金属铸成,布满锈蚀与干涸的血痕。空气中弥漫着潮湿霉腐的气味,混杂着铁锈与绝望。
“咔哒——”
一道沉闷的金属锁链声回响在空荡荡的空间中。
罗生缓缓睁开眼。
他的视线模糊,耳边嗡嗡作响,整个身体像被铁锤砸过一样疼痛无比。他试图抬手,才发现双腕被沉重的“禁气枷锁”死死锁住,挂在身后的金属架上。
头顶滴水如雨,渗入锁骨。
他挣扎了一下,全身骨节仿佛在悲鸣。
“这是……哪?”他低声呢喃,却连舌头都像是灌了铅。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带着熟悉的冷峻。
罗生艰难抬头,终于看清——
对面一排,同样悬挂在枷锁上的,是司若寒。
她的白袍早已破烂不堪,头发凌乱地披散着,一只眼角隐隐有血迹干涸。但即便如此,她仍如一尊沉静雕像,直直地望着前方,不言不语。
“……你还活着。”罗生喉咙干涩地开口。
“你也是。”司若寒回应声音微弱,却依旧清晰。
“其他人呢……?”
“在旁边。”她微微偏头。
在地牢靠墙的一角,小杜子整个人缩成一团,嘴角淤青,鼻梁歪了,怀里抱着的——竟是一根被咬成狗牙状的糖葫芦棍。
“呜……我就舔了三口糖,结果被‘青铜斗士’抓着当糖贩子暴揍……”他迷迷糊糊地嘟囔。
“苏灵儿呢?”罗生焦急。
“在对面那个铁笼。”司若寒淡声回答。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只悬空铁笼挂在地牢另一侧,苏灵儿被倒吊着吊在笼内,嘴里还被堵了一团麻辣锅底棉团,满脸油光。
“呜呜呜!!”(放我出去!我要举报虐待!)
她用力挣扎,棉团蹦飞,怒骂出口:“我现在满脑子全是红油!我连做梦都梦见自己变成辣椒精了啊啊啊——!!”
“闭嘴——”
伴随着一声咆哮,一名青铜斗士缓缓走来。
那是一个身高两米五,肌肉夸张得像是岩浆凝固般的巨人,头戴青铜魔面,背后背着一对狼牙棒,脚踏青铜铁靴,每走一步,大地都微微颤抖。
“反抗?呻吟?哼,青铜魔王大人说了,你们要的是绝望,而不是意志。”
他猛地一拳砸在地牢中央的“震魂柱”上,柱中爆出一道电流波纹,“滋——”地一声,所有锁链瞬间通电!
“唔啊啊啊啊——!!”
罗生全身抽搐,牙齿死死咬住嘴唇,几乎咬出血来。司若寒只是皱眉,没有发出一声。
“别、别电了……我糖浆……都被你们烧焦了……”小杜子哼哼唧唧,几乎哭出声。
“再喊一次,就拔你舌头。”青铜斗士冷笑。
他离开后,沉寂重新落回牢笼。
苏灵儿咬牙切齿:“我一定、一定要把这混账电线绑他脖子上点火锅电磁炉!!”
“够了。”洛瑶歌终于出声。
她被单独囚禁在另一扇铁门后。虽然外表仍维持着端庄与冷漠,但她那只右手的手指,全被青铜钉刺穿钉在墙上。
“洛瑶歌——!”
“别大喊,吵死了。”她的声音如同夜色下清冷琴音,“疼?疼就对了,我们每个人都该记住这份疼……为了以后反击时一剑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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