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曾携手——
在万象归一的灵界海岸,粉铝魔王以情绪波动为源,蓝镁魔王以晶能磁阵为骨,共同研制出第一代“魂核同频机”,旨在打破人与人之间的孤独感。
那时,他们尚且年轻。粉铝魔王会躲在实验室角落偷偷为他织一条温控围巾;蓝镁魔王则会在深夜不动声色地为她调试灵脑冥想仪,提升梦境清晰度。
可渐渐地,裂痕出现了。
“科技不是为人所用,而是为秩序服务。”——这是蓝镁魔王的信条。
而粉铝魔王则说:“科技若无情感相引,最终只会冰冷地吞噬万灵。”
她想造出“情绪同步阵”,以心意联结族人,消弭误解;
他却执着于“意志抑制芯核”,以规训之术维稳秩序,铸造一个零情绪波动的理智社会。
在粉铝魔王的眼里,那是冷血。
在蓝镁魔王的眼里,那是进步。
争执、辩驳、沉默,取代了曾经的协作与默契。
某夜,粉铝魔王站在雾都实验塔顶,对着背影冰冷的蓝镁魔王问:“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离开你?”
蓝镁魔王没回头,只轻声说了句:“离开我不要紧,你离开逻辑,才是危险。”
那一刻,她明白了。
他爱的,从来不是她,而是她身上的系统逻辑,与可预测的情绪模型。
她走了,带着愤怒与心碎,带走了所有“共振心阵”的原图纸。
蓝镁魔王无法容忍情绪失控者主导科技的未来,于是发布“情绪净化令”,全面禁止蓝镁国内任何非理性研究。
粉铝魔王怒而设下“共振封域”,禁止一切蓝镁国的产物进入粉铝国。
两个魔王,从曾经的恋人,彻底走到了敌对的彼岸。
冷战持续3年,表面无声,暗潮汹涌。两国高频干扰不断,科技战与魔术战交织爆发。
粉铝魔王研发出“灵爆雨阵”,蓝镁魔王设计出“情感剪切装置”。
但两个魔王吵个架,都像两头大象在打架,两国老百姓就像他们脚下的蚂蚁,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足以叫他们心惊胆裂、粉身碎骨……
终究,在粉铝国南境,一位民间魔术师意外触发蓝镁军方的感应塔防系统,双方彻底撕破脸皮。
热战来了。
蓝镁军团用“神经束缚者”技术,将战场变成无情的计算竞技场。
粉铝魔军则发动“泪阵法印”,以民情感染战意,激发全民悲愤。
人民的生命,成了两人理念之战的试验田。
一场场惨剧,不再是数字与算法,而是流离失所的孤儿、精神枯竭的老兵、因共振暴乱而倾家荡产的百姓。
战争不是因仇恨而起,而是源于爱与不被理解的心。
有传言说——
粉铝魔王在大战前夜,曾潜入雾都,站在他早年建的“静思花园”前,轻声自语:“我曾只想做你眼中的奇迹。”
而蓝镁魔王却始终未走出那句执念:“一个世界的未来,不应建在个人感情的沙滩上。”
他们都没有回头。
因为他们都觉得自己是对的,自己没错……
但他们都错了。
不是“科技与情感不能并存”,而是——
他们从未真正懂得彼此。
夜深如墨,远处天镜裂缝仍闪烁着科技的幽光。可我望着那光,却一点也不觉得温暖。那是他留下的印记,他的梦,也是我噩梦的开端。
我,世人唤作“粉铝魔王”。
但很久以前,我不叫这个名字,那时我有个好听的名字,叫严丽,我只是一个来自东岸铝岭的炼能师——那个时候,我用粉晶炼感情波动,用铝核锻炼情绪平衡,被誉为“感知系”最天赋卓绝的炼心者。
而他,严密,是镁核研究院最年轻的院长,一个执拗到近乎偏执的科技极客。
我们相识在一场失败的融合实验。那天实验室崩塌,他挡在我前面,背后的高温等离子差点烧穿他的一整条手臂。
我看着他倒下的时候,心跳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某种说不出的依赖感。
那一刻,我以为,这一生我都不会离开他。
后来,我们成了彼此最亲密的伴侣。
他总说:“粉晶只能模拟情感,但镁核才能重构现实。我要用科技,创造一个不会让你哭的世界。”
我信了。
他在无数次失败中建起“蓝镁核心”,说是为我而造;
我放弃了晋升感知议会的机会,全力支持他的镁力实验。那时候我们无比默契——他负责梦,我负责守梦。
可后来,一切变了。
蓝镁国为了推动他的“统一能源计划”,不断向东扩张,吞并感知系小国,强制推行“情感数据清洗”制度——简而言之,就是抹除一切不理性波动,包括爱情、哀伤、艺术和诗。
我第一次质问他时,他看着我那双还微颤的手,只说:“你太感性了,阿丽。粉铝国太落后了,我只是在救你们。”
救我们?
他所谓的“救”,是拆毁我的故乡、囚禁我的亲人、强制给我的人民注射感知抑制药,甚至烧掉我最爱的情绪图谱馆。他的镁塔耸入云霄,却踩在我族的血与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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