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的众人也是一愣,这话里的信息量可太大了!
江迢迢原来不是江府的孩子吗?
想起江府几个主子的态度,众人一下就明了。
怪不得不得老爷和夫人的喜欢,甚至是冷淡对待......
有些迟钝的奴仆一头雾水,而知道内情的更是将头埋得更低,身体瑟瑟发抖,生怕引起老夫人的注意。
因为老夫人之前下令过,谁要是乱嚼舌根,把事情捅到二小姐面前,是绝不留情的!
“还愣着做什么?狠狠打!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停!”
越发恼怒的老夫人呵斥呆愣住的婆子,环视了一圈心思各异的下人,声音越发寒冷。
“我不管你们在想什么,这件事不许议论,更不许传出去,不然直接打杀了事!”
院里的奴仆都低下头,不敢出声,只是越发抖动的身体出卖了他们的恐惧。
拿着家法的婆子毫不留情地重重朝被几个婆子按得死死的江幼兰打去,一下接着一下。
江幼兰挣扎着,根本脱不了身,叫声越发凄厉。
旁观的下人们也是越发心惊胆战。
连主子都毫不留情地被打,他们只怕是......
蓦地,一声怒喝响彻整个院子。
“停下!”
那婆子举着的棍子顿了顿,终究是没再落下。
院门口站着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子,正是吴氏。
她满脸怒容地看着将她拦在门口的守门婆子,“怎么?才几天,就不知道谁是这江府的夫人了不成?!”
守在门口的两个婆子对视一眼,低下头,终究是让吴氏进了松寿院。
“母亲!呜呜呜,老太婆要打我!”
衣衫凌乱,被几个婆子按地动弹不得的江幼兰转头,泪眼模糊地看着朝她走过来的吴氏,心中越发委屈。
“兰儿别怕,母亲来了。”
吴氏一眼就见到了被欺负得如此狼狈的女儿,也是怒火中烧,急切地朝江幼兰地扑去。
老夫人冷冷地瞧着母女情深的两人,只觉得一身恶寒,厉声开口,“怎么不继续了?拉开夫人,给我继续打。”
旁边的婆子犹豫了一瞬,还是上前,作势要将吴氏拉开。
吴氏抱住痛哭的女儿,缓缓转头,冷冷地回视老夫人,话却是对着婆子说的。
“我看谁敢!”
婆子也是暗暗叫苦,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毕竟是浸淫江府后院十几年的了,就算是吴氏的管家权暂时被夺去,还是有些根基和气势在的。一时间,众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老夫人冷笑一声,“我敢。”
“不知道兰儿到底犯了什么错,母亲要请出家法?”
“毕竟是亲祖母,怎地就要到了这般地步。若是没有缘由和确凿的证据,我可是不依的。毕竟兰儿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母亲没有过孩子,想必不会明白我的心疼。”
“且不仅我会心疼,想必老爷也会很心疼的。”
吴氏句句都往老夫人的肺管子戳,显然是气狠了。
“而且,兰儿马上要进京完婚了,伤得这般重,伯府那边是不好交代!若是因此对这桩婚事有碍,岂不是毁了兰儿一辈子的幸福?”
“亲祖母看不得自己亲孙女好,狠心毁掉孙女名声和亲事......传出去可不好听。母亲可不要偏听偏信,不明是非,宁愿听信小人谗言和污蔑,也不肯相信自己孙女啊。”
老夫人一听,眼神越发凌厉。
吴氏这番话里明目张胆的威胁,当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
看向还在喊疼的江幼兰,她讽刺一笑。
“欺辱霸凌家中姊妹,对自己妹妹下狠手,我还罚她不得?呦呦院中的婢女不仅仅招了她,还有你!”
“我还没来得及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是一个两个这般着急跳到我面前!让我想忽略都不能。如今人证物证举在,不说我按家法秉公处置她这个孽障,就是当场处置你也使得!”
说着,她又冷笑一声,“若是她怕被打,怎么在欺辱霸凌呦呦的时候不想想后果呢?!”
“说白了,就是没规矩,心肠歹毒,欺软怕硬。若是我这次轻拿轻放,她以后不拿人命当回事,必然会闯下更大的祸事,连累九族!”
说到最后,老夫人声音里已然暗含杀意。
“既然如此,那我倒不如现在就大义灭亲,这样还能保全江家。谁来,都是我有理。”
“还是,你还觉得源儿和你那伯府当家人会不分青红皂白,冒着没了官途、家族的风险也要保你们母女作威作福吗?”
饶是吴氏这般的有恃无恐的人,听到这里也是浑身发寒。
一时间,两人僵持着。
另外一边,奴仆们见到清乐院那几个背主的下场凄惨,不敢再有隐瞒,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说出来,还相互举报。
是以,宋嬷嬷这边进展神速,不一会,事情都查的清清楚楚。
察觉到老夫人和吴氏之间剑拔弩张,宋嬷嬷低着头踩着小碎步上前,将证词、证物都递给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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