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暗含威胁的话,与吴氏如出一辙的话术,宋嬷嬷都觉得腻歪了,她们母女还不曾腻歪。
最终,她厌恶地挥了挥手,吩咐道:“去把大小姐和夫人送回院子。老夫人说了,该抄的一个字都不能少,夫人和大小姐禁足。院子中的人也不许出来走动,让府医尽快治好夫人,顺便给小姐看看伤。”
婆子们应声,赶紧将门打开。
江幼兰瞧着缓缓打开的大门,阴狠地瞧了眼那几个婆子,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婆子几个有些不屑。
都禁足到院子里的人都不给出了,还嚣张呢!
等将昏迷不醒吴氏和吵闹不已的江幼兰各自送回院子后,等府医瞧过确认无碍后,又将老夫人的命令传达了一遍,宋嬷嬷才回松寿堂复命。
话说这边,满身狼狈的江幼兰拖着伤痛又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院子,入目全是面色红润,衣衫整洁,光鲜亮丽的丫鬟,心中恨得牙痒痒。
她在祠堂过着那般非人的日子,她们倒好,这般的逍遥快活!
不惩治她们,一个两个都分不清谁是主子,无法无天了!
很快,她就挑好了下手对象——丫鬟中最貌美的那个。
她阴狠地盯着那丫鬟给自己更衣,声音却是温温温柔柔的。
“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不小心抬眼,就见到江幼兰狰狞的表情,顿时瑟瑟发抖,急忙跪下,战战兢兢地回答。
“奴婢白珠。”
江幼兰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
“白珠,还真好名字呢。长得这般的白润如南珠。”
她挑起白珠的下巴,嗤笑道:“啧,做什么,一副被欺负狠了的可怜模样,好似我怎么了你一样。这里可没有男人会来欣赏你楚楚可怜的模样。”
“奴婢不敢。”
白珠越发害怕,泪珠不断从眼角落下,端是一楚楚可怜的美人。
这副模样,让江幼兰越发地恼怒。
她猛地甩开那美人脸,怒道:“贱人,都是贱人!做出这般委屈可怜的模样,我若不做点什么都亏了。来人,拉她下去,跪在外面,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起来,不许送吃的喝的!”
“主子在受苦,你们这些小贱蹄子在我的院子里这般的舒适潇洒,是什么道理??!”
江幼兰越发狠毒地斥责道。
“小姐饶命啊,小姐,奴婢没有,奴婢不敢......”
白珠吓得脸色惨白,跪在江幼兰脚下,连连求饶。
马上就有婆子毫不留情地将白珠拖了出去。
屋内剩下的丫鬟个个都惶恐不安,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拼命低着头,当作自己不存在。
......
清乐院,瑶台玉凤的花苞越发地大了,花期已然不远。
听完苏嬷嬷的禀报,江迢迢用手指点了点那花苞,微微一笑。
正好,吴氏她们若是还不出来,她都要帮她们一把了。
毕竟,才子佳人一同入京的佳话,怎么能少了佳人呢?
不多说什么,江迢迢让青黛和竹青将装着金子那个箱子搬来。
苏嬷嬷不明其意,询问道:“小姐?这是?”
江迢迢示意青黛拿钥匙打开,“这是拿两个箱子换回来的。这么多的钱财,不好随身带着。我又常带着青黛和竹青出门,思来想去,交给嬷嬷帮我看着,我是最放心的。”
“嬷嬷总管着我所有的事,用到的钱也不少,嬷嬷用到钱的时候支用也方便。”
江迢迢拿起里面的金银珠子,给了苏嬷嬷五颗金的和一颗银的,青黛两颗金的,竹青和豆绿则各给了一颗银珠子。
“嬷嬷自小就跟在我身边,尽心尽力,嬷嬷待我的好,我都记着。三颗金珠是给嬷嬷的,另外两颗金的是给阿眠哥的,剩下的银珠是给萧二的,嬷嬷替我转交给他们。”
“小姐这怎么使得?这太多了!”
苏嬷嬷瞧着手心里的珠子,只觉得又烫手又沉的。
江迢迢笑了笑,“嬷嬷,这是你和阿眠哥应得的。以前我若是没钱便罢了,现在有钱了,怎么还能亏待你们?这是我的心意,安心收下便是。人与人之间相待,就是相互的。你们愿意待我好,我自然也想待你们好。”
“青黛也是一样的,不许推辞!”江迢迢在青黛开口前,就将话堵了回去。
两人心中一软,“多谢小姐赏赐。”
“小姐,那我们呢?我们才来了一天,还什么都没做......这个分一点,那个分一点,小姐刚拿到的东西,还没捂热就分出去了大半......我们怎么好意思拿?”
说着,竹青就将自己妹妹手中的银珠子一并放回了箱子中,摇了摇头。
“我们不是嫌弃少,而是我们还没有做得足够多, 不该领赏。苏嬷嬷和青黛姐姐都陪着小姐度过那么多的艰难时期......没有共患难,也不该共富贵。”
“若是我们替小姐做成了事情,就算小姐不给我们,我们也是要问小姐要的。所以,不如小姐过段时间,等我们都做成了事情,再给也不迟,反正就晚些日子拿到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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