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没有硝烟的南北暗战,在边境、市场、工坊、乃至田间地头、茶楼酒肆,全面展开。林默如同一个高超的棋手,调动着手中所有的资源,与北朝的慕容克隔空对弈。
效果是显着的。边境的反击让北朝小股部队损失惨重,袭扰频率明显下降;经济管控和内部技术提升,逐渐削弱了对北朝劣质战略物资的依赖;而舆论的反制,虽然无法完全消除谣言,但也成功地在大部分地区稳定了人心,甚至让格物院在民间赢得了一批支持者。
然而,林默也付出了代价。持续的暗战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工部和格物院的事务已然极其繁重,还要分心应对北朝无孔不入的渗透和朝中政敌的掣肘,他常常彻夜不眠,眼中布满了血丝。格物院的一些外围研究站点,甚至遭到了身份不明人员的破坏,虽然损失不大,但警示意味浓厚。
这一夜,林默再次独自站在格物院的观星台上(他让人修建的,用于天文观测和……静思)。夜空繁星点点,银河浩瀚,与人间这蝇营狗苟的争斗相比,显得如此宁静而永恒。
他知道,与慕容克的暗战,将是长期的,艰苦的。这不仅仅是两个国家之间的较量,更是两种发展路径、两种思维模式的碰撞。
但他无所畏惧。
他手中握着知识,握着技术,握着正在成长的新生力量。格物院的灯火,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虽然还显微弱,却顽强地燃烧着,照亮着一小片天空,也照亮着他前行的道路。
北方的威胁,如同悬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而他,必须让自己,让南朝,变得足够强大,直到有一天,能够亲手将这利剑斩断,或者……将其调转方向。
他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转身走下观星台。还有无数的奏章等着他批阅,无数的难题等着他解决。
南北暗战,方兴未艾。而他,已然是这场战争中,南朝一方不可或缺的……执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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