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青面妹妹的魂识!” 陈五将听音符抛向水洼,符片落入倒影的瞬间,笛声突然变得清晰,谷地里的石础开始发出共鸣。他惊喜地回头挥手:“她在给我们引路呢!这笛声就是指引!”
异乡人掏出竹简,将其与玉佩的光影对照,残图的缺角正与竹楼轮廓吻合。他折了根竹枝递给阿竹,指尖在竹枝上刻下简单的符号:“跟着玉佩走,注意脚下的石础,上面的凹槽可能是机关,踩着时当心些。”
阿竹握着竹枝跟上玉佩的轨迹,突然发现石础凹槽的排列,与竹魂珠里的结界图边缘完全一致。她踩着凹槽的节奏迈步,玉佩的光晕在身前开出双生花,忍不住回头对陈五招手:“陈叔快看,石础上的纹路在发光!是不是和你药篓里的令牌残片纹路很像?”
陈五蹲下身,用手指抠了抠石础纹路,银线顺着指尖爬到药篓里的令牌残片上。「三百年前的阵法竟还在运转,」他摸出片竹纸铺在石础上,用炭笔快速拓下纹路,“明澈仙长说过,‘阵随竹生,魂伴笛鸣’,看来只要笛声不停,这结界就不会消散,咱们得抓紧时间。”
赵老四跟在最后,弯腰捡起块石础碎片揣进怀里,又捡了块递给刘三:“这石础碎片拿一块在身上,说不定能避避邪!”
众人来到竹楼前,光门的淡金光晕渐渐稳定。阿竹抬手抚过胸口的玉佩,玉面映出的结界图与墙面图案完全重叠,她伸出手指,顺着墙面篾片转动的轨迹比划:“得先弄清楚这图的运转规律。你看青竹枝桠每次掠过黄竹叶片时,玄铁环的凹槽就会亮一下 —— 这节奏和祠堂钟架的竹铃震颤多像,是不是和你说的星轨有关?”
异乡人从怀中取出明澈的残图,铺在光门边缘的石台上,残图空白处突然渗出淡墨。他用指尖蘸着墨痕,在石台画出北斗七星的形状:“你这么一说,倒真像北斗七星的走位。陈叔,试试按星轨顺序敲击竹铃,从‘天枢’位开始,我来给你指方位。这图说不定是靠音律驱动的。”
陈五从药篓里掏出药杵,掂量着在手心敲了敲:“好嘞,我这就试试!不过可得轻着点,别把竹铃敲坏了 —— 这可是老张用镇魂钉熔的宝贝。” 他按异乡人标注的方位轻敲竹铃,第一声落在 “天枢” 位时,墙面青竹的根须突然爆出银光,与玉佩银珠的光芒连成直线。“嘿,有反应了!” 他瞪大眼,药杵差点脱手,“青竹根须亮起来了,跟我药篓里的灵竹泪一个色!”
赵老四婆娘捧着被竹露修复的竹枝凑过来,枝梢新发的嫩芽正对着墙面黄竹图案。她踮脚盯着黄竹叶片,见陈五敲到 “摇光” 位时,叶片竟从篾片里凸出来,忙伸手去接叶尖垂落的竹露:“哎哟!这露水凉丝丝的 —— 你看我手背的疤痕,被露水沾过的地方都淡了!”
阿竹注意到墙面篾片的间隙里浮出细小的竹丝,便将玉佩贴近光门,玉面的 “尘” 字与石碑显露的字迹相吸,从光门内拖出缕淡青色的雾气。她用手指将雾气拢成薄片,上面浮现出三百年前的字迹,轻声念罢抬头道:“‘晨时竹向东,暮时竹向西,双生相契,方见星图全貌’—— 这说明结界图的变化和时辰、太阳的位置有关,你方才说现在是巳时?”
“可不是嘛!” 赵老四婆娘跑到竹楼窗口,弯腰用竹枝在地面画出日晷的刻度,又捡起块石子放在晷针阴影处,“你看日影正好落在青竹图案的第三节枝桠上!等午时太阳当头,黄竹说不定会转向正南方,到时候星图肯定更清楚 —— 我娘家表哥是看天象的,他说竹面教的阵法都讲究‘天人相应’。”
异乡人突然发现残图晕染的符号与玉佩新增的纹路组成了完整的星图,图中 “天权” 位的符号与玄铁环一处凹痕吻合。他掏出竹制钥匙,用尖部抵住凹痕轻轻旋转,墙面篾片发出 “咔哒” 轻响,从中分开道缝隙。“这里有个暗格!” 他伸手摸出里面的竹简,转身对众人晃了晃,“里面是竹面教的卷宗!”
阿竹接过竹简,小心地展开,指尖抚过封面 “双生契” 三字和边角的火烧焦痕。她指着首行文字,抬头看向异乡人:“你看!结界图实为‘双生阵’的阵眼,青黄竹影分别对应涤尘宗与竹面教的灵力核心。” 她顿了顿,指尖划过 “两派血脉同时注入” 的字句,目光落在异乡人眉骨的疤痕上,“难怪需要双竹之血,你的祖上…… 会不会是青面教的后人?”
异乡人抬手摸了摸眉骨的疤痕,那里的血珠仍在隐隐发光。他解下腰间的竹笛,指着笛孔排列:“你看我这竹笛,明澈说这是他年轻时从青面教旧地捡的,笛尾刻的符号,和结界图黄竹根部的一模一样。”
陈五突然指着玄铁环,环上的竹铃正随着日影移动自动调整角度,青黄竹影的交汇处渐渐浮现出微型双生竹果实图案。他翻到竹简后半段,用手指点着 “灵引” 二字:“竹果酿酒不仅能解执念,还能作为阵眼的‘灵引’,让星图稳固七日。” 他突然挠挠头,“不过我有个疑问 —— 明澈仙长当年为啥不直接用竹果酿酒?难道那时的竹果还没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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