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的丘陵地带着实硌脚。乔郓踩着碎石遍布的田埂,裤脚被带刺的酸枣枝划出道细痕,目光越过层层叠叠的梯田,落在远处的“聚粮庄”——那是粮霸孙七的地盘,黑瓦高墙围着几座高大的粮囤,门口站着两个挎着朴刀的打手,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过往行人。
“这地方耕地散,全靠山腰的‘九龙渠’浇水,”赵虎跟在身后,手里的枣木杆敲了敲地面,“孙七把渠口占了,每亩地收三文‘浇水钱’,不交钱的,眼睁睁看着庄稼旱死。”他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去年有个农户敢骂他,被他的打手打断了腿,至今还躺在床上。”
乔郓激活信息探查扫过梯田:
【区域特征:丘陵梯田(地块分散,土层薄,保水差)】
【核心矛盾:九龙渠被孙七垄断(控制70%灌溉水源),农户被迫交“浇水钱”,每亩年均被盘剥百文】
【孙七势力:打手30人(多为亡命徒,有2名曾是梁山喽啰)、勾结兖州税吏(虚报粮税中饱私囊)、控制当地粮价(低价收粮,高价卖出)】
【破局线索:九龙渠源头为公家山塘,孙七私设水闸违法;其粮行账目混乱,偷税漏税痕迹明显;山下有被欺压的小粮商,可争取为盟友】
“先找地方落脚,”乔郓压了压帽檐,避开聚粮庄打手的视线,“陈先生和林砚在‘悦来客栈’等咱们,苏婉和王月瑶去村里义诊,得先让农户们信咱们。”
悦来客栈的后院厢房里,陈默正对着一张兖州地图沉思,林砚趴在桌上,面前摊着一堆从税吏府外捡来的废纸。“孙七的税单有问题,”林砚推了推眼镜,指着纸上的模糊字迹,“去年他报的收粮量是五千石,实际农户们说他收了七千石,至少偷税百两。”
陈默指尖点在九龙渠的源头:“山塘是嘉靖年间官府修的,孙七私设水闸本就违法,只是没人敢告。咱们得先联合山下的‘和兴粮行’掌柜周老栓——他被孙七抢了三个粮仓,一直怀恨在心。”
与此同时,山下的李家庄里,苏婉正坐在老槐树下义诊。她面前摆着药箱,里面放着艾草膏、苦参水、止血布,旁边的竹篮里是刚熬好的防风寒汤药。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抹着眼泪:“苏姑娘,俺男人昨天去渠边挑水,被孙七的打手赶回来了,说不交钱就不准碰水,地里的玉米都快干死了。”
苏婉给孩子额头上的冻疮涂着药膏,轻声道:“别急,我们有办法让大家用上水。这是‘耐旱草药粉’,撒在玉米根上,能撑三天,三天内一定解决水渠的事。”她转头对帮忙的农户道,“谁认识周老栓掌柜?我们想找他聊聊。”
傍晚,周老栓偷偷来到客栈。他穿着打补丁的青布袍,手里攥着个油布包,里面是孙七抢他粮仓时留下的凭证。“乔主事,不是俺不帮,”他声音发颤,“孙七的打手狠得很,还有税吏撑腰,告到府衙都没用。”
王月瑶将改良耧车的图纸放在他面前:“我们能帮你把粮仓抢回来,还能给你改良农具,让你收粮效率提高两成。孙七偷税漏税的证据我们有,只要联合十个以上的粮商和农户签字,府衙不敢不查。”
乔郓补充道:“九龙渠是公家的,我们会让官府下令拆了他的私闸,以后由互助会和村民共管水渠,按田亩分水,一分钱不收。”
周老栓看着图纸上的耧车,又摸了摸油布包里的凭证,咬了咬牙:“行!俺信你们!俺认识五个被孙七欺压的粮商,明天一早就联系他们!”
第二天一早,孙七就收到了消息。他穿着绸缎马褂,坐在聚粮庄的太师椅上,拍着桌子骂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敢管老子的事,活腻歪了!”他对身边的头号打手麻脸吩咐,“去,把那个什么互助会的人‘请’来,让他们知道兖州谁说了算!”
麻脸带着四个打手来到客栈,刚进门就拔出朴刀:“乔郓在哪?我们掌柜请你去聚粮庄喝茶!”
赵虎立刻挡在前面,枣木杆一横:“光天化日,持刀行凶,不怕官府治罪?”
乔郓站起身,握着腰间的杨木杆——进阶棍法已练到精通,体质也提到了25点,对付几个打手不成问题。“不用去聚粮庄,”他语气平淡,“孙掌柜要是想聊,让他自己来,我们忙着给农户修水渠,没功夫陪他。”
麻脸恼羞成怒,挥刀砍来。乔郓侧身避开,同时使出“斜挑”式,木杆精准地撞在刀背上,朴刀“当啷”掉在地上。其余四个打手围上来,乔郓不慌不忙,“横扫”式扫向他们的膝盖,“挑刺”式逼退近身的人,动作连贯利落,不过片刻,五个打手就被制服在地。
“回去告诉孙七,”乔郓用木杆指着麻脸,“别再搞小动作,否则我们就把他偷税漏税、霸占水渠的证据交给知府大人。”
麻脸连滚带爬地跑回聚粮庄。孙七听完,气得摔了茶碗:“敢动老子的人!给我带二十个打手,去把他们的客栈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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