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深处,酒井的身影缓缓浮现。 ** 残破,青白的脸上布满裂痕,每道裂缝中都渗出黑紫色的怨气。他歪着头,脖颈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长刀拖地刮出刺耳声响。
“鬼打墙是幌子……”风女咬牙,“他故意逼我们往这个方向逃!”
酒井的嘴角突然撕裂到耳根,发出非人的尖笑:“三只……小老鼠。”话音未落,漫天刀光裹挟着怨气当头劈下。雪女挥袖凝出冰墙,却被刀气瞬间震碎。
“分开走!”风女化作旋风卷起两人,“必须有人找到主人——”
“砰!”一道血色符咒突然从天而降,将三人重重拍回地面。远处杨飞云负手而立,身旁飘着被怨气缠成茧状的红袍火鬼。他冷笑道:“急什么?游戏才刚开始。”
(风女话音刚落,酒井已持魔刀疾冲而来。三人身形急闪,锋刃擦衣而过,险些劈开血肉。
情形截然不同。虽与酒井交手数次,却从未感知其具有这般骇人魔力。此时的他宛若脱胎换骨,这般力量绝非本体所能承载。
姐姐们,此人甚是怪异。雪女蹙眉,往日交手未觉其强横至斯,竟似换了魂灵。
花女指节发白:更奇的是酒井早该毙命。遭主人雷法轰击竟毫发无损,实在蹊跷。
雪女咬牙:既已狭路相逢,唯死战而已。她隐约猜到或是杨飞云作祟,这世间本就有诸多诡秘手段。
风女凝声告诫:切莫硬抗!他周身萦绕着异样气息。并非畏战,实则三人方才脱出山洞,伤势未愈,难敌此獠。
酒井见状狞笑。前番败于此三女之手,今朝涅盘重生,魔力暴涨。魔刀亦焕然一新,寒芒摄魄。斩尽她们后,便该轮到张峰——黄泉路远,休想重逢。
怨气如潮水般在森林里蔓延开来,浓郁的黑色雾气牢牢困住了三姐妹。虽然她们本是怨气所化,此刻却被这阴寒气息压得喘不过气。
以往那些怨气不过像风一般无形无质,而此刻这些黑雾却浓得几乎能抓住。她们眼前只剩下翻滚的黑暗,连彼此的身影都看不真切。酒井说不定正潜伏在某处阴影里,随时可能发起偷袭。
三个人背贴着背靠在一起。后背是最脆弱的地方,但交给姐妹就格外安心。只要这样紧靠着,酒井就找不到偷袭的空隙。
姐姐...我感觉好难受...雪女的声音在颤抖,明明是怨灵之躯,为什么会有窒息的感觉?
其实三人都被同样的痛苦折磨着。只不过年长的两人修为更深,还能勉强支撑。更可怕的是,她们竟重新尝到了活着时的恐惧。
头顶突然传来破空之声!三人连忙往不同方向闪开。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凛冽的刀光劈开了她们刚才站立的位置。
雪女独自隐入黑雾中。她死死捂住嘴不敢出声,生怕惊动那个恶魔。但她并不慌乱——三百年的朝夕相处,早让她们有了心灵感应。
就在她闭眼寻找姐姐们的气息时,胸口突然炸开撕心裂肺的剧痛。鲜血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在衣襟上绽开鲜红的冰花。
指尖深深掐进胸口,却压不住灵魂深处的战栗。她的瞳孔剧烈收缩,那些熟悉的感应正在一个接一个熄灭...就像被掐灭的蜡烛。
不可能。
绝对不能相信。
那个男人竟然真的——
凄厉的惨叫撕碎了浓稠的黑雾。
以下是用不同表述方式
张峰正在街口踱步,忽然心头一紧,他箭步冲出屋檐,望见镇郊林子上空翻滚着诡异的黑雾......
这邪祟之气竟如此汹涌?
虽不明缘由,但张峰清楚陡然加剧的阴煞之气定非吉兆。
张峰!
毛小方疾步而来,道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这位见多识广的道长亦是首次目睹如此凝重的怨煞,枯瘦的手掌不由攥紧拂尘。
必须过去。
某种共鸣在张峰血脉里跳动,他确信是她们遭遇了不测。
二人赶至林畔时,厚重的怨气如无形墙壁般拦住了去路。
此等凶险......毛小方喉结滚动,你我二人恐难应对。
管他龙潭虎穴!张峰袖中符箓簌簌作响,她们撑不了多久。
毛小方猛地扣住张峰手腕:且慢!
拂尘在怨气中划出淡金光痕,老道长沉声道:要进便同进退。
道长好意心领。张峰挣开束缚,指间已夹着三道朱砂符,这本就是我的劫数。
毛小方听闻此言,当即挺直腰板正色道:此话差矣!我毛小方岂是那等畏首畏尾之人?自入门拜师那日起,便深知肩头重任。如今甘甜镇有难,正是我等挺身而出之时。更何况你是为镇民遭此劫难,我怎能冷眼旁观?
这位茅山道士平日虽常被人说成古板,但关键时刻毫不含糊。他心知此事关乎重大,决意要助张峰一臂之力。
张峰沉吟片刻,明白难以说服对方,只得点头应允:如此便多谢毛道长相助。这张护身符你且收好,可暂避邪祟侵扰。此番凶险难测,若当真天意如此,你我葬身此地也算死得其所。他说着将符箓递给毛小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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