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崖的晨雾里,快手染坊 的招牌与染坏的发片背后,藏着许多可挖掘的故事。我会先描绘蚀骨崖独特环境与染坊的关联,再通过姑娘的回忆和过往经历,交代事件缘由,同时埋下后续线索,实现承上启下。
蚀骨崖的晨雾像化不开的牛乳,浓稠得能拧出水分。这雾气是崖上特有的景致,据说源自崖底终年不化的寒潭,裹挟着刺骨湿气,常年笼罩着这片险峻之地。每逢清晨,雾气便顺着陡峭的山壁攀升,将崖上的一切都裹进白茫茫的混沌之中,让原本就人迹罕至的蚀骨崖更添几分阴森神秘。
就在这片朦胧里,突然多了个扎眼的招牌。那是块普通的桃木牌,材质平平无奇,却不知经过多少岁月的风吹日晒,表面早已布满细密的裂纹,像是老人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桃木牌上的 “快手染坊” 四个字歪歪扭扭,显然并非出自书法名家之手,墨汁顺着木纹晕开,在潮湿的雾气浸润下,边缘还刻意仿着快发的云纹,却被昨夜的雨泡得发胀,原本的字迹变得模糊不清,整个招牌看上去像块发馊的糕饼,散发着一股陈旧又诡异的气息。
染坊的木门半掩着,门板同样饱经风霜,漆面剥落,露出底下粗糙的木纹,轻轻一碰就会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门内隐隐传出阵阵刺鼻的气味,那是染料混合着不知名化学药剂的味道,在雾气中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个穿粗布衫的姑娘捏着染坏的发片站在门口,她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容清秀,只是此刻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愤怒与委屈。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暴起的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明显。她手里的发丝像被虫蛀过的枯草,根根发脆,稍一用力就断成几截。这些发丝原本该是姑娘省吃俭用攒了许久的积蓄换来的,本想着能拥有一头亮丽的秀发,却不料换来这般模样。
“他们说和你们是一家的,还说这是快发新出的‘平价款’。” 姑娘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指腹蹭过瓶身的毛刺,那里的玻璃没打磨光滑,划得指尖发红,渗着细小的血珠。可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死死地盯着染坊内,眼神中充满了质问。
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姑娘的心头。半个月前,她在集市上闲逛,偶然间看到了快发的宣传。精美的海报上,模特们一头乌黑亮丽、色泽饱满的秀发让人艳羡不已。宣传语更是诱人:“全新平价款,让每个人都能拥有明星般的秀发。” 姑娘心动了,她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好的染发产品,想到自己也能拥有那样漂亮的头发,她毫不犹豫地掏出了自己攒下的钱,买下了所谓的 “平价款” 染发套装。
回家后,姑娘小心翼翼地按照说明书操作,满心期待着自己的蜕变。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察觉到不对劲。染发过程中,刺鼻的气味越来越浓,熏得她头晕目眩。等染完头发清洗时,大量的头发开始脱落,原本浓密的秀发变得稀疏不堪。更糟糕的是,染后的头发不仅没有变得亮丽,反而像枯草一般,毫无光泽,还断成了一缕缕。
姑娘心急如焚,四处打听快发的售后。有人告诉她,蚀骨崖上的快手染坊和快发是一家,让她来这里讨个说法。于是,她历经艰辛,翻山越岭来到了这阴森的蚀骨崖。一路上,山间的碎石划破了她的鞋子,荆棘勾住了她的衣衫,可她都没有放弃,只为了能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染坊内传来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姑娘的回忆。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缓缓走了出来,他脸上布满皱纹,眼神浑浊,却在看到姑娘手中的发片和瓶子时,闪过一丝慌乱。“你这丫头,嚷嚷什么?” 老者语气不善,试图用威严的语气镇住姑娘。
“你们这是什么产品?把我的头发害成这样!” 姑娘毫不畏惧,向前一步,将发片和瓶子举到老者面前,“快发说和你们是一家,今天你们必须给我个交代!”
老者盯着发片和瓶子,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哼,你这丫头肯定是自己不会用,才把头发弄成这样。我们的产品怎么可能有问题?” 老者矢口否认,语气坚定,仿佛真的与他们毫无关系。
姑娘气得浑身发抖,“不会用?我可是按照说明书一步一步操作的!而且这瓶子做工粗糙,明显就是劣质产品!你们别想抵赖!” 她的声音在雾气弥漫的崖间回荡,惊飞了几只栖息在树上的鸟儿。
老者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你这丫头不要血口喷人!再在这里闹事,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他撸起袖子,做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年轻男子气喘吁吁地跑来,他面容俊朗,眼神中透着几分焦急。“爹,怎么回事?” 男子看了看姑娘,又看了看老者,疑惑地问道。
老者见儿子来了,气势顿时弱了几分,“这丫头来闹事,非说我们的产品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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