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棚里，战斗还在继续。
“刚才那段低频还可以再压一点。”程疏言调出EQ曲线，“让戏腔出来时像从地下冲出来。”
岑知韫盯着屏幕：“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改词？”
程疏言抬头：“我知道你想炸。”
“可你更懂怎么炸得有意义。”她轻声说，“以前我觉得你就技术好而已。没想到你还藏着这么多东西。”
他笑了笑，没说话，把耳机递过去：“听听这段混响，像不像雨打屋檐？”
她接过戴上，闭眼听。
两秒后睁眼：“像！但还不够密——加点碎拍，像暴风雨前风吹树叶那种。”
“可以。”他调参数，“再来一遍？”
“来。”
音乐再次响起。
这一次，没有试探，没有对抗，只有配合，只有共鸣。
外面天黑了，城市亮起灯。
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两个人用音乐说话，穿过表面，走进深处。
程疏言的手在控制器上飞快移动，眼神专注。
他知道，这场较量才刚开始。
上一章他选择回归创作；这一章，他用实力证明：我不是陪衬，我是定规则的人。
岑知韫靠着控制台，耳机滑到一边，目光落在他侧脸上。
她忽然明白，这个人从来不是什么新人。
他是风暴。
而陈薇的失败，只是第一颗掉下来的星。
录音棚的灯还亮着。
程疏言没走。
他还在调音，还在等下一个灵感。
下一秒，手机轻轻震动：
【待触发事件标记：深夜改编曲·阶段一】
条件满足，进度解锁30%
他看了眼时间：晚上8:17。
笑着说：“再来一遍吧，这次，我们把‘回响’真正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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