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拍得太好了。”
周默走进剪辑室，看见程疏言还戴着耳机，屏幕上反复播放着那一秒的对视。
“怎么样？”他问。
“发下一阶段通告。”程疏言终于开口，声音有点哑，“广告要更真，更甜。”
周默挑眉：“你确定？再这么‘甜’下去，粉丝都要喊‘锁死’了。”
“那就让他们锁。”他摘下耳机，站起来，“反正……也藏不住了。”
小安在一旁飞快记录：
【今日共鸣值峰值：100%】
【触发原因：系扣子引发情绪共振】
【备注：程老师看回放笑了三次，有一次是憋着笑，杀伤力太大】
她合上本子，脸红红地小声嘀咕：“完了完了，这活干不了了，心脏受不了……”
下午一点五十五分。
程疏言还在剪辑室坐着，手指无意识地摸着耳机边。
屏幕上，还是鼻尖擦过发丝的那一帧。
风吹起她的头发，阳光照在他微微颤动的睫毛上。
像一场没说出口的告白。
手机震动。
周默发来消息：
“两点，广告组准备好了。”
他点点头，没动。
耳机里，循环放着《光年之外》的demo。
副歌部分，她的声音轻轻加入，和他的旋律缠在一起。
他忽然明白，为什么系统会报警。
因为有些感情，早就超出了程序能算的范围。
它不在歌词里，不在编曲里，也不在镜头里。
它在她低头时露出的脖子，
在他伸手扣扣子时的手抖，
在两人呼吸交错的那一秒，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这才是《光年之外》。
不是宇宙多远，不是穿越星际。
是明明站得很近，却像隔了光年才敢动心。
他关掉屏幕，轻声说：
“这次，我不躲了。”
窗外阳光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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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片热闹的中心，一个人静静坐着，等着拍摄开始。
也等着一个，终于可以不再假装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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