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府内宅的氛围完全出乎两位新人的预料。堂堂州牧府邸,当家主母竟因年幼尚在闺阁教养,几位侧室更是毫无尊卑之分,与主母嬉戏玩闹如同姐妹。
更令她们震撼的是孙澎这些妻妾的容貌。原本对自身姿容颇为自负的三人,此刻才知何为天外有天。虽不至于沦为平庸,但与孙府这些绝色相比,那份自信早已支离破碎。
三位姐姐快来学打麻将!徐韵锦笑盈盈地拉着新人们入座。
吕玲绮立刻 ** :乔乔你又耍赖!
大乔抿嘴轻笑:正好九个人,我去旁观。貂蝉姐姐坐我的位置吧。
吕玲绮顿时垮下脸——要被貂蝉截胡了。
牌局正酣时,徐韵锦忽然提醒:夫君快回来了。
糜贞握着好牌的手指微微发颤。看着甘倩眼角眉梢藏不住的春意,她与夏侯娟交换着忐忑的眼神——今夜究竟会是谁的良宵?
夏侯娟望着糜贞,嘴角含笑:贞姐,今夜你去陪老爷吧,我这儿还惦记着摸两圈雀牌呢。
糜贞霎时羞红了脸,指尖绞着帕子:这如何使得...你...我...
左不过都是自家姊妹,日后有你回报的时候。徐韵锦脆生生插话。这丫头翻过年就及笄了,心里正盘算着要不了多久就能把老爷攥在手心里。
她哧哧笑着,拽起糜贞往外走。貂蝉趁机将甘倩拉到湘妃榻上,两个小娘子咬耳朵说体己话,逗得甘倩耳根子都烧了起来。
夏侯娟瞧着满屋女眷和乐融融,反倒纳罕:蝉姐,这两日因着我们新人进府,倒叫姐姐们受冷落了。
忽觉颈后一暖,原是被人从后头环住。新妇初来不知深浅。那声音带着俏皮,待这阵子喜事过去,你便晓得咱们孙府的规矩了。
夏侯娟回首望去:乔妹妹?
要叫乔姐姐!小丫头鼓起腮帮子,府里没那些虚礼,只老爷定了个规矩——姐妹们互相都要以姐相称。大夫人是锦姐,樊娘是英姐,我与家姊便分唤大乔姐、小乔姐。
貂蝉以团扇掩唇:横竖除了锦丫头,咱们哪个不是他的姐姐?这话惹得小乔抚掌称妙,倒把夏侯娟听愣了——这般打趣家主也使得?
樊夫人捻着蜜饯凑过来:横竖就这两日光景。待你们过了门,咱们便是并蒂莲花,永结同心。
莲花是何解?夏侯娟愈发糊涂了。
妾身也不太明白,老爷时常讲些玄妙话语,听久了偶尔也会不自觉跟着学舌。
甘氏从对话中捕捉到重要信息,连忙追问:蝉姐姐,两日后府里要有新变故么?
此言一出,乔氏姐妹、樊氏、吕氏与貂蝉俱露出神秘笑意。
快了快了,到时自然知晓,何必急于一时呢?
正是呢,过两日便见分晓,莫要心急。
这番说辞反令甘氏与夏侯氏神思不属,牌局中连连出错。
孙府牌室伺候周到,诸位夫人倚着锦凳,沐足博弈,身后还有婢女揉肩捶背。
夜色渐深,貂蝉送罢夏侯氏,转而来到甘氏闺阁,悄悄招手。
甘氏不解其意,随她行至某间厢房前,霎时羞红满面。
这是?
貂蝉指向屋内,原来日间牌友尽数宿在此处。小乔瞧见门口的甘氏,笑盈盈指着身旁空位。
见这简朴居所,甘氏顿悟樊氏所言不分彼此的真意。
天...
惊诧万分的甘氏,竟在人群中发现了徐氏身影!
房中除却一张通铺大炕别无长物,甘氏下意识便要逃开。
貂蝉附耳轻语:往后老爷每晚只来此处,妹妹若思念得紧,便来与我们作伴。
终究不敢踏入这骇人房间,甘氏捂着脸逃回自己闺房。
这满屋佳人,老爷如何招架得住?
忽然忆起昨夜种种,这番疑虑立时消散。
是夜,锦衾难寐。
翌朝用膳时,遇见容光焕发的糜氏,二人相视赧然,各自垂首。
夏侯娟被两人同时针对,孤立无援的她眼眶泛红:你们能不能注意点分寸?
刚过门的新妇,总要矜持些的。
孙澎如常在天光微亮时就起身,在专属的练武场操练筋骨。随着妻妾人数即将突破十人,他明显感受到体能告急。
这位将军深谙强身之道,明白自己已将肉身锤炼至巅峰,但凡人躯壳终有极限,不可能永不停歇地运转。
或许该研习些时间统筹之术了?
内宅接连传来喜讯,前线也捷报频传。
庐江境内,按照孙澎的军令,张承自五月八日起便与曹军虚与委蛇。此番孙澎陈兵两万于庐江,规模远超往昔,要说曹操心中不忐忑,那定是自欺欺人。
这些皆是经年征战的虎狼之师,岂是刘备仓促招募的散兵游勇可比拟?两万精锐压境,竟使得曹操四万大军陷入首尾难顾的窘境。
三轮谈判过后,张承未让分毫。曹操唯恐暴露虚实,故作从容之态,反倒合了张承心意——若能拖延至来年春暖花开时,待袁绍挥师南下,攻守之势必将易位。
然而素来杀伐果决的曹孟德,又岂会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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