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韵锦憋得满脸通红,挣扎半晌,终究败下阵来转身离去。
孙澎朗声一笑,轻轻合上房门,又转身与杜氏回了内室。
糜贞轻轻拽了拽貂蝉的衣袖:“姐姐快看,夫君房门没合严实,还露着条缝隙呢...”
杜氏踏入孙府后宅,犹如一尾活鱼搅动了平静的池水。
从来端着架子的姑娘们,一个个都学着放开了手脚。
这般变化让孙澎颇为受用,整日在温柔乡里不亦乐乎。
更叫他欣喜的是,襄阳来信说黄家 ** 已然动身,黄承彦在信里催问何时操办喜事。
孙澎赶忙回信保证:岳父大人宽心,小婿这就着手准备!
自然,这说辞是捡要紧的讲,真落笔时少不得要修饰一番。
交州那头传来军报,鲁肃率部入驻龙编城多时。
虽说士燮仍顶着交趾太守的名头,却已把兵符印信尽数上交,识相地专管民政事务。
就连张津残部那几百骑兵,也被鲁肃整编后走海路送往扬州,给赵云的骑营添了生力军。
孙澎给鲁肃的令信写得明白:先守着泉州到日南这条海路,保证商船往来无阻。
又命士燮遣人随船南下,与那些南蛮部落通商互市。
中原的丝绸瓷器在那些地方都是稀罕物,孙澎打的主意,就是要打通这条海上商道。眼下马钧带着工匠们正改良司南,要照着他的意思做出航海用的罗盘来。
待这物件成了,孙家船队便能离岸远航,按着他绘的海图直抵彼岸。
高凉太守张豹终是熬出了头——鲁肃带走了虞翻,让他重掌权柄。
交州俚人比汉民还多,要理顺这摊子可比荆州费劲。孙澎眼下分身乏术,只交代鲁肃守住几处要紧港口,其余地方的豪强,听话的先留着,不听话的——且记在账上秋后算。
士燮举荐士干渡江赴扬州吴县,在孙澎麾下任行军校尉一职。虽官职不高,却令士干迅速融入扬州军旅。每日随程普习练兵法,总觉获益良多。忆及昔日在交州时自诩英雄盖世,如今想来不免莞尔。
且说荆州情势。周瑜奉孙澎之命整顿军制,着手裁汰冗兵。以荆州钱粮,实难供养黄祖临终前仓促扩编之师。《三国演义》载刘备取荆南四郡时,赵云仅率一千五百人取桂阳,关羽更以五百刀斧手直逼长沙——罗贯中笔法恣肆,岂不知长沙城高池深,尚有黄忠、魏延坐镇?此皆闲话,按下不表。
此番裁军,唯九千柴桑水师得以保全。此军含六千华容援兵及三千西陵驻军,更兼柴桑船坞新舰频出,正合荆州水网密布之地利。所裁者乃诸葛亮华容所募六千及蔡瑁部三万五千,合计四万一众。
此间分配:孔明、士元各率万人分取长沙、襄阳,留五千精兵驻安陆助蔡瑁、蒯良整饬军政,防黄氏余党作乱。余下一万六皆随孙澎屯西陵。周瑜谋划:待孔明克长沙,万兵减半留精卒五千;士元部亦如法裁撤。既诛黄祖,孙澎又与陈群定约,朝廷敕封荆州牧之旨已在途。平定残余,何须靡费粮饷?待安陆事毕,那五千戍卒亦当解甲归田,以增荆州农稼之民。
周瑜驻守安陆时,麾下一万六千士卒仅精选五千留存,其余皆遣归务农。此战黄祖败亡,印证兵贵精不贵多之理。
西陵刘琦闻黄祖兵败,即刻遣使向孙澎表示归顺。周瑜遂命其前往桂阳招降太守刘磐。
此前诸葛亮攻取长沙后,曾传信桂阳刘磐,劝其勿作无谓抵抗。信中言明孙澎素来重用才士,以刘磐之能必受重用。然据樊氏密报,刘磐连日于城外操练兵马,毫无降意。
诸葛亮深知刘磐性情沉稳,便向周瑜献策:若遣刘琦劝降,或可试探其心。倘若刘磐存异心,正好借机除去刘表余脉,永绝后患。
刘琦独赴桂阳,颇有其父单骑定荆州之风。初见刘磐竟险些不识——短短数月,这位堂兄竟苍老如历十载寒暑。
贤弟亦为劝降而来?刘磐冷笑截断寒暄。见刘琦默然,他抚刀长叹:某平生自负,论武艺仅逊黄忠,统兵曾逼孙策调太史慈驰援,为将时期黄祖、韩玄皆倚为肱骨。若某具贤弟这般出身,荆州何至于此!
刘琦颓然道:事已至此,兄长不如明言。待我复命后便归隐山阳,了此残生倒也安稳。
闻言刘磐忽仰天狂笑,声震厅堂。笑声未歇,那卷史册竟翻至崭新篇章,墨色标题赫然灼目——零陵上将邢道荣威震荆南。(后续情节承接原着---
他已彻底绝望,无论刘磐如何嘲笑羞辱,都无法触动他分毫。
刘磐斜睨着刘琦,嘴角挂着轻蔑的冷笑。
废物终究是废物,就算把机会摆在眼前也抓不住。
可知我这些时日所作所为?
入城时听闻,你在操练兵马。
那你可知我为何练兵?
突如其来的反问让刘琦怔住,他确实猜不透刘磐的心思。
刘磐摇头叹息:你这样的人,永远不懂珍惜。得天独厚却自暴自弃,稍遇挫折便畏缩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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