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将时之刃插入地面,金色能量顺着裂缝蔓延,暂时冻结了装置的机械运转:“你也是逆时改造的产物,对吗?你的义脸和苏晓的疤痕同源。”
黑袍人摘下兜帽,露出整张机械面容,左眼位置镶嵌着一枚发光的齿轮:“我是第73号实验体,而这个孩子将是第0号——全新的时间之主。”他挥手召出数十枚悬浮齿轮,齿轮表面刻满了扭曲的童谣歌词,“当年长老会炸毁实验室时,我藏起了最后一罐锈蚀母源,现在该让观测者的时代彻底终结了。”
苏晓突然举起青铜钥匙,钥匙顶端的时砂晶体爆发出强光:“你错了!这枚钥匙里封存着初代观测者的基因片段,正好能中和锈蚀母源!”她将钥匙插入装置的能量接口,金色光芒与墨绿色腐蚀剂在管道中剧烈碰撞。
黑袍人狂笑着启动自毁程序,钟楼开始剧烈震动。林深抱起男孩冲出钟楼,在踏出门的瞬间,整个装置爆炸成墨绿色的时砂风暴。他回头看见黑袍人的机械身体在光芒中分解,最后只剩下那枚左眼齿轮,齿轮上刻着一行小字:“第73号,请求归航。”
当锈蚀之街的浓雾散去,阳光重新洒在青石板上。男孩手中的齿轮变成了普通的黄铜色,上面的童谣刻痕消失不见,只剩下当铺老板怀表上的那种花纹。苏晓的手腕疤痕恢复了金色,只是多了一圈若隐若现的齿轮纹路。
“因果律网络的异常波动消失了。”苏晓看着通讯器上恢复翠绿的水晶树图像,“但刚才的爆炸让时间原点产生了新的裂隙,坐标指向……一个我们从未记录过的平行世界。”
林深握紧男孩的手,感觉到他掌心残留的时砂温度:“逆时教派的残余势力还在,而且他们可能找到了比锈蚀母源更危险的东西。”他抬头望向天空,水晶树的枝桠间闪过一道陌生的红光,如同一只睁开的机械瞳孔。
在返回第0号世界的时空裂隙中,林深的观测者徽章突然投射出当铺老板的全息影像。影像里的当铺老板站在时间原点的沙漏前,怀表链上挂着一枚齿轮,齿轮表面流淌着墨绿色的光:“当童谣再次响起时,别忘了看看齿轮的背面——那里刻着观测者真正的名字。”
影像消失后,林深发现男孩手中的齿轮不知何时翻转过来,背面果然刻着一个名字:“艾利克斯”。而在他们身后的锈蚀之街废墟中,一枚机械义眼从瓦砾下升起,义眼瞳孔里闪烁着新的童耀频率,正朝着那道未知的时空裂隙飞去。
实验室的警报再次响起,这一次,屏幕上的水晶树图像里,某根深埋地下的根须正在发出诡异的共鸣——那是时间管理局旧址的方向,也是逆时教派最初的诞生地。苏晓将齿轮放入新的容器,容器壁上自动浮现出一行警示:“锈蚀母源样本已激活通谣防御协议,建议立即封锁第13号时间线。”
林深抚摸着无名指上的徽章,感受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冰冷触感。他知道,当铺老板留下的不仅仅是齿轮,还有一个未完成的谜题——当观测者开始遗忘自己的名字时,时间的真相会被永远封存在锈蚀的齿轮里吗?
窗外,金色时砂突然转为墨色,一粒沙子落在实验台上,缓缓聚集成齿轮的形状。而在某个未被记录的平行世界里,一个戴着机械义眼的女孩正对着锈蚀的钟表吟唱童谣,她的脚下,蔓延着与苏晓手腕相同的金色齿轮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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