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禹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点头,眼中重新燃起一丝扭曲的希望:“李兄说的是!定是如此!说不定…说不定是他早就请了枪手代笔,背熟了来欺世盗名!否则,以他往日那点斤两,怎可能…”
旁边几个同样嫉恨交加、不愿接受现实的文人,也如同找到了宣泄口,纷纷窃窃私语:
“李公子所言极是…此词好得…好得不真实了…”
“即兴之作,能如此完美无瑕?连赵老都挑不出毛病?难以置信…”
“莫非…他早有预谋?连赵老都被他蒙蔽了?”
他们的声音虽低,但在场不乏耳聪目明之人,尤其是一些本就对萧景珩突然崛起心存疑虑、或与李晟交好之人,闻言也不由得露出了思索和怀疑的神色。是啊,这词好得太过惊人,若真是即兴而成,未免也太过匪夷所思…
赵文渊何等人物,虽年老,耳力却不弱,隐约听到李晟等人那边的窃窃私语和“枪手”、“预谋”等零星字眼,眉头顿时皱起,脸上激动的红晕褪去,转为不悦的肃穆。他一生爱才,更憎恶这种无凭无据、因嫉妒而生的诋毁。
正当他欲开口呵斥之际,萧景珩却似乎早已料到会有此一幕。他脸上并无丝毫得色,反而对着赵文渊方向,深深一揖,语气平静而坦然:
“文渊公谬赞,晚辈愧不敢当。诗词之道,无非情动于中而形于言。今日中秋月圆,晚辈见月思人,感怀世事,心有所触,信口吟来,未曾想竟得公如此厚爱。至于是否早有准备,或是否他人代笔…”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顿,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扫过李晟、萧景禹等人那难看的面色,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弧度,继续道: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晚辈以往荒唐,虚度光阴,近日静心读书,方知天地广阔,学海无涯。或许正是心静了,方能感受到这天地间本就存在的文华灵气吧。若诸位对此词来历存疑,不妨也静下心来,多读些书,或许…也能偶有所得?”
他这话,谦逊中带着无比的自信,更是以一种近乎“凡尔赛”的方式,将对方的质疑轻飘飘地挡了回去,反而暗讽对方读书少、心不静,所以感受不到“文华灵气”,作不出好文章。
“你!”李晟被噎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脸憋得通红,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赵文渊闻言,先是愕然,随即抚须大笑:“哈哈哈!好一个‘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说得好!说得妙!此语本身便蕴含至理!萧小友,你不仅诗才惊世,更难得的是这份通透与豁达!老夫今日真是欣喜莫名!”
他再次看向萧景珩的眼神,已不仅仅是赞赏,更添了几分由衷的喜爱与看重。
经萧景珩这不卑不亢的一番回应,李晟等人那点阴微的质疑,显得更加苍白无力,如同跳梁小丑,徒惹人发笑。大多数人的目光重新聚焦在萧景珩和那首光芒万丈的《水调歌头》上,不再理会那些酸腐的嘀咕。
然而,萧景珩心中明了,这场文墨之争,远未结束。二房与李晟等人今日吃了如此大亏,绝不会善罢甘休。那暗中的质疑,并不会因赵文渊的肯定和他的回应而彻底消失,只会转化为更深的嫉恨和更隐蔽的算计。
但他无所畏惧。
脑中的文库,便是他最大的底气。
他迎着众人或钦佩、或复杂、或嫉恨的目光,坦然接受着赵文渊的青睐。
望江楼的中秋文会,因一首《水调歌头》和赵文渊的极力推崇,注定将成为江宁府文坛一则流传久远的传奇。而萧景珩这个名字,也真正以一种无可争议的姿态,重重地刻入了所有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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