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与“永丰油坊”的谈判异常顺利。那油坊东家正愁销路,见景珩商行如此大手笔收购,简直喜出望外,当即签下契约,并表示绝对保密。一车车清澈的豆油和菜籽油,开始从不同的路线,悄无声息地运抵商行后院。
而萧安则带着两个签了死契、口风极紧的老仆,按照萧景珩传授的方法,小心翼翼地收集地霜,然后在后院角落支起大锅陶盆,过滤、蒸煮、结晶…虽然最初几次成品粗糙,但在萧景珩的指点下,很快便掌握了诀窍,得到的硝石结晶虽不如买来的纯净,但用于制冰,绰绰有余!
萧景珩本人则泡在临时改造成的“实验室”里,反复试验用豆油、菜油与碱水反应的最佳配比和条件。几次失败后,当他终于将一锅乳黄色、散发着淡淡豆腥味(可通过添加花香掩盖)的粘稠糊状物倒入模具时,他知道,成功了!
脱模后的豆油肥皂,质地稍软,但去污力经过测试,丝毫不逊于猪油皂,且泡沫更为细腻。
数日后。
周扒皮坐在自家奢华的书房里,听着管事的汇报,眉头越皱越紧。
“…老爷,怪事啊!那景珩商行非但没有关门歇业,反而…生意更好了?他们还在卖肥皂和冰,甚至推出了什么新式冰碗,买的人更多了!”
“咱们的人盯着他们的货运通道,没见大量猪油和硝石运进去啊!倒是看见几辆永丰油坊的车,运了些豆油进去…可那玩意儿能做肥皂?”
“他们哪来的原料?难道真是变出来的不成?”
周扒皮脸色阴沉,猛地将手中的玉把件摔在桌上:“废物!一群废物!连他们怎么续上的货都查不出来?!”
他原本得意洋洋地等着萧景珩跪地求饶,或是商行关门大吉的消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对方毫发无损、甚至更加红火的情报!这感觉,就像蓄力一拳打在了空处,憋闷得他几乎吐血。
“查!给我狠狠地查!我就不信,他们真能无中生有!”周扒皮低吼道,眼中满是恼羞成怒的凶光。
而此刻的景珩商行后院,萧景珩看着新出炉的、成本更低廉的豆油肥皂和用自产硝石制成的晶莹碎冰,对陈启吩咐道:“是时候了。将咱们的‘凝香玉胰’稍稍降点价,就说‘工艺革新,惠馈乡邻’。至于冰饮,维持原价。”
陈启心领神会地笑了。降价,是对周扒皮最直接的嘲讽和反击,向所有人宣告:你的打压,不仅没伤到我分毫,反而让我找到了更便宜的路子,生意更好了!
消息传出,市井哗然。人们惊讶地发现,景珩商行的东西不仅没少,反而更便宜了!周扒皮企图垄断打压的行径,在不知不觉间已成了江宁府商圈的一则笑话,偷鸡不成蚀把米。
锦兰院内,萧柳氏听着王妈妈忐忑的回报,手中的茶盏再次跌落在地,摔得粉碎。这一次,她脸上不再是单纯的愤怒,而是带上了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惧。
那孽障…究竟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手段?!
原料危机,就此化解。
景珩商行,如同巨石下的韧草,非但未被压垮,反而更加茁壮地生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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