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兄有何高见?”吴谦连忙追问,眼中燃起希望。
孙耀踱步到窗边,望着窗外沉寂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硬碰硬,徒惹麻烦,非上策。要整治这种人,需得借力打力,让他有苦说不出。”他转过身,看着吴谦,“他不是自诩才高,要参加春闱,搏个功名吗?”
吴谦眼睛一亮:“孙兄的意思是…”
“春闱…”孙耀缓缓吐出两个字,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这才是他的命门所在!他所有野心,皆系于此。若是在这上面…让他栽个永世不得翻身的大跟头…岂不比打他一顿、骂他几句,要痛快千倍万倍?届时,功名无望,沦为笑柄,我看他还如何嚣张?那‘不识抬举的东西’…还会多看他一眼吗?”
吴谦闻言,顿时兴奋起来,仿佛已经看到萧景珩身败名裂、跪地求饶的惨状:“妙!妙啊!孙兄果然高明!只是…春闱事关重大,守卫森严,如何下手?”
孙耀微微一笑,笑容却令人不寒而栗:“守卫再森严,也是人办的差事。是人,就有空子可钻。家父执掌户部,虽不直接管辖科考,然与礼部、京兆府、乃至负责考场护卫的巡城兵马司,多少都有些香火情面。再者…”他压低了声音,凑近吴谦耳边,“我认得礼部考功司的一位郎中,以及…贡院里几位专司誊录、弥封的老吏…这些人,位置不高,却关键得很呐…”
吴谦听得心花怒放,激动地搓着手:“孙兄果然手眼通天!需要多少打点,尽管开口!我平西侯府绝不吝啬!”
孙耀摆摆手,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银子自然要花,但更要紧的是时机与法子。需得寻一个万全之策,既能让他永无翻身之日,又牵扯不到你我身上。”他沉吟片刻,眼中凶光一闪,“譬如…夹带? 或是…考场舞弊? 再或是…试卷上出现大不敬之语?…呵呵,法子多的是。只需买通关键环节的一两人,在神不知鬼不觉处轻轻一推…便可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声音轻柔,却字字阴毒无比,听得旁边几个纨绔都心底发寒。
吴谦却听得血脉贲张,快意无比,仿佛已经看到了萧景珩的下场,他狠狠一拍大腿:“好!就这么办!孙兄,此事全赖你谋划!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我定要那萧景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吴兄放心。”孙耀微微一笑,拍了拍吴谦的肩膀,语气亲热却冰冷,“此事包在小弟身上。保证让那姓萧的,绝无可能踏入金榜半步!届时,他便是那丧家之犬,还不是任由吴兄你…搓圆捏扁?至于那‘不识抬举的东西’嘛…呵呵…”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两人相视而笑,笑容中充满了狼狈为奸的得意与残忍。
窗外,夜色浓重如墨,寒风呼啸而过,卷起檐角残雪,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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