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脆得跟萝卜似的，还带甜味！”
“多少钱一斤？我要三斤！”
就在这时，人群后头冒出个声音：“别上当！这菜有怪味，像药草！吃多了拉肚子！”
李慕白眼皮都没抬，顺着声音望去，一个穿灰褂子的汉子正挤在角落，手里捏着半片菜叶，嚷得嗓子都破了。
“这位大哥。”李慕白走过去，笑眯眯递上一碗汤，“您先喝口汤，再骂不迟。”
那汉子一愣，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咋，怕我们下毒？”李慕白又递近几分，“要不您当着大伙儿的面喝？我们‘窑火鲜’，经得起验。”
汉子脸色涨红，把碗一推：“谁稀罕！”
转身就想溜。
“站住。”苏婉清突然开口，“您手里那片菜叶，是我们试吃剩下的，您捏着它说‘有怪味’，是不是有点——不讲武德？”
人群哄笑。
那汉子臊得满脸通红，低头就跑，结果被自己绊了一跤，扑通摔在试吃台前，引来更大一阵笑。
李慕白趁机站上台，举起一张纸：“各位，今天我们不打价格战，我们打时间差、品质差、口味差——差得让他们追不上！”
底下掌声雷动。
当天销量破纪录，王经理清点完数据，抹了把汗，塞给李慕白一张纸：“活动反馈，你自己看。”
李慕白低头一扫，角落一行小字写着：“顾客问，啥时候出礼盒装？”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王经理又补了一句：“我说，你这菜要是装盒，我后仓直接开个‘高端角’。”
李慕白刚要答话，合作社的喇叭突然响了。
“李慕白！李慕白在不在？快回来！李富贵带人把背阴坡的地围了，说那块地是村集体的，不许咱们种！”
李慕白把纸往兜里一塞，转身就走。
王铁柱追上来：“哥，咋办？地要是被收了，紫晶菘咋办？”
“怕啥。”李慕白脚步没停，“他们能抢地，抢不走菜味。”
苏婉清提着锅从后仓追出来，边跑边喊：“那汤底我刚调好！要不要带上？”
李慕白回头一笑：“带！让他们尝尝，什么叫‘围地围不住香’！”
他刚跨出商超大门，一辆牛车正缓缓驶过街口，车辕上坐着个戴草帽的老汉，怀里抱着个竹筐，筐里几株紫晶菘的叶子在风里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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