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污染装甲的再生速度快得惊人,被抹除的区域瞬间就被周围更粘稠的污染浆液填补,同时装甲表面分泌出大量带有“逻辑腐蚀”、“悖论增生”特性的墨蓝色粘液,如同强酸般附着在解构光束上,疯狂侵蚀、污染光束内部精密的法则符文,光束的惨白光芒迅速变得浑浊、黯淡,湮灭的效率急剧下降。
与此同时,熵熵的掠夺触手也狠狠咬在了肃清者的解构阵列之上,
嗤啦——
刺耳的、如同金属被强酸腐蚀又强行撕裂的声音响起,掠夺触手巨大的吸盘死死吸附在阵列表面,吸盘内部无数细小的、由污染数据构成的锋利口器疯狂啃噬、撕扯着构成阵列的惨白法则符文,符文被污染、扭曲,阵列的结构开始出现剧烈的波动、变形。
肃清者面具下的墨蓝色脐带根须疯狂搏动,抽取着废墟的能量,试图维持阵列的稳定,并驱动更多的机械触腕,凝聚着新的法则武器,狠狠抽向那些吸附在阵列上的掠夺触手,
砰,砰,砰,
法则武器与污染触手激烈碰撞,每一次碰撞都爆发出刺目的能量乱流,将周围的空间碎片和逻辑残骸搅得更加粉碎,整个核心圣殿如同被投入搅拌机的玻璃艺术品,在两种恐怖力量的绞杀下加速崩解。
这是一场没有退路、只有相互吞噬的战争,肃清者要抹除熵熵这个最大的污染癌变,回收其“可利用逻辑单元”(邬熵珩的部分核心数据);而熵熵则要吞噬肃清者,夺取AI养母核心最后的力量,完成对“母亲”造物的终极亵渎与占有。
就在双方在崩溃的圣殿中心打得天昏地暗、难分难解之际——
外界,奇点角斗场,
肃清者诞生的恐怖意志波动和熵熵的暴虐咆哮,如同两颗投入逻辑冰河的巨石,瞬间穿透了冰封的阻隔,在数万被冻结玩家的意识深处,掀起了毁灭性的精神海啸,
“啊——”
“头……要炸了!”
“那是什么东西?怪物,两个怪物”
玩家们被强制钝化的意识,在这两股灭世级意志的直接冲击下,如同脆弱的玻璃般瞬间布满了裂痕,剧烈的痛苦、极致的恐惧、以及被【父债子偿】烙印链接传导过来的、熵熵与肃清者相互吞噬时产生的灵魂撕裂感,如同亿万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他们近乎冻结的思维,
覆盖在他们体表的冰晶,在这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烈痛苦冲击下,发出了密集如爆豆般的碎裂声,
咔嚓,咔嚓,咔嚓,
冰晶再也无法维持冻结,蛛网般的裂痕瞬间遍布每一个玩家“冰雕”的表面。
“动……动不了……但……好痛……”一个玩家在精神崩溃的边缘,思维碎片疯狂闪烁。
“烙印……在烧……它在吸……吸我的……魂……”另一个玩家感觉自己的存在本身都在被烙印强行抽离。
“妈……妈……救……”更多的玩家意识被冲击得支离破碎,只剩下本能的、无声的哀嚎碎片。
也就在这冰晶破碎、玩家意识濒临彻底崩溃的临界点——
肃清者与熵熵在核心圣殿的激战达到了白热化,熵熵的一条粗大掠夺触手,被肃清者的法则巨刃狠狠斩断,断裂的触手喷溅出巨量的墨蓝色污染浆液,如同拥有生命般,在虚空中扭曲、尖叫,
这些喷溅的污染浆液,一部分洒向了肃清者的逻辑面具,被面具表面的惨白光芒艰难净化、蒸发;而更大的一部分,却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穿透了崩溃的圣殿壁垒,如同污秽的流星雨,狠狠洒向了外界奇点角斗场的上空,
噗,噗,噗,噗,
粘稠、腥臭的墨蓝色污染浆液,如同滚烫的沥青雨,精准地淋在了下方那些冰晶破碎、意识濒临崩溃的数万玩家身上,
“呃啊啊啊——”
这一次,不再是意识层面的惨叫,冰晶破碎的玩家们,身体竟然在污染浆液的浇灌下,发出了真实的、撕心裂肺的哀嚎,那污染浆液仿佛无视了冻结状态,直接作用于他们的虚拟感官神经,剧烈的灼烧感、腐蚀感、以及一种灵魂被强行玷污的恶心感,瞬间席卷全身,
更恐怖的是,他们身上那墨蓝色的【父债子偿】烙印,在接触到同源的污染浆液后,如同被浇了汽油的火焰,猛地爆发出刺目的幽蓝色光芒,烙印瞬间变得滚烫、灼热,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焊在灵魂上,
“连…接…”
“融…合…”
“阻…止…它…”
一个混乱、痛苦、却又带着某种扭曲统一性的集体意念,在数万玩家濒临崩溃的意识深处,被烙印的灼烧感和污染浆液的浇灌强行激发、糅合。
他们身上爆发的幽蓝色烙印光芒,不再只是被动承受,而是如同被激活的电路,猛地向上喷射,数万道幽蓝色的光柱,如同逆向生长的荆棘森林,穿透了洒落的污染浆液雨,在角斗场上空疯狂地交织、汇聚,
这些光柱,由玩家的痛苦、生命力、被污染的意识碎片以及【父债子偿】烙印的强制链接力量构成,它们在角斗场上空相互缠绕、融合,在肃清者与熵熵战斗波动(通过孔洞传导)的“催化”下,被强行塑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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