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语嘛，也就是她利用业余时间自己学的，一点小爱好而已。”
“业余时间学的？”
布沙尔先生惊得挑高了眉毛，满脸的不敢置信。
沈瑶恰到好处地低下头，假装在笔记本上飞速记录，将脸颊上因喜悦而泛起的淡淡红晕巧妙地掩饰过去。
通过第三方，尤其是在这种级别的商业伙伴口中得到的赞美，再由自己的顶头上司“轻描淡写”地讲出来，效果远比一百句直接的夸奖都更能凸显她的价值！
会议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就在双方讨论进入白热化阶段时，会议室厚重的门被悄悄推开一条缝。
一个妆容精致、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探头探脑地向里张望，是林妍！
她似乎没料到里面的气氛如此正式，看到一屋子西装革履的商界精英，不耐烦地撇了撇嘴。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搜索，很快便锁定了程昱。
她旁若无人地向程昱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
程昱的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
他无声地摇了摇头，用口型清晰地说了三个字：“在、开、会。”
林妍却不依不饶。
她从限量款爱马仕手袋里拿出最新款的粉色手机，得意洋洋地在程昱面前晃了晃，意思再明显不过：快看微信！
沈瑶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了这荒唐的一幕。
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依旧专注地为法方代表翻译着程卫东刚刚提出的一个复杂的市场渠道问题。
内心深处，她却冷笑一声：真是个没脑子的草包，这种场合也敢胡闹，只会给程昱丢人。
她看见程昱在林妍的再三催促下，脸上露出一抹无法掩饰的无奈。
他终究还是妥协了，不情不愿地掏出手机，飞快地扫了一眼屏幕。
下一秒，程昱的脸色就沉了下去。
“抱歉，爸，布沙尔先生，我有点急事，需要出去处理一下。”
程昱压低声音，对程卫东说道。
他略带歉意地对法方代表点了点头，起身快步离开了会议室。
在程昱起身的瞬间，沈瑶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将自己的椅子向程卫东的方向挪动了几公分。
不动声色地填补了因程昱离席而产生的视觉空当和气场缺口。
沈瑶敏锐地捕捉到，程卫东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浓重的不悦。
但这位商场老狐狸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脸上重新挂上了滴水不漏的商业笑容。
“布沙尔先生，”
程卫东巧妙地将话题拉回正轨，仿佛无事发生，“您刚才提到的，关于我们新品牌在法国市场的精准定位问题，我们内部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市场调研数据。
沈瑶，把那份法国高端消费群体的市场分析报告拿过来。”
“好的，程总。”
沈瑶应声，迅速而准确地从面前一摞文件中抽出了对应的那一份。
报告的扉页，还附上了一张A4纸。
上面是沈瑶用中法双语，手写的要点摘要，条理清晰，重点突出，一目了然。
程卫东飞快地扫了一遍摘要，满意地点了点头，随手将报告递给了布沙尔先生。
讨论逐渐深入，很快触及到了最核心的投资比例和未来的运营模式。
法方显然有备而来，他们提出，鉴于法国本土市场的准入门槛高，初期品牌推广和渠道建设成本巨大，希望程氏集团能承担更大比例的初期投资。
问题变得棘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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