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卯正,慈宁宫的檀香呛得苏晏清鼻尖发酸。
太后将半块残糕拍在她脚边,金护甲刮过青砖的声响像刀割:苏参政好手段,复原先帝旧膳不够,还要翻出这些腌臜旧事?
苏晏清跪在青砖上,望着那半块焦糕:太后明鉴,臣女复的不是先帝的膳,是陛下五岁时,塞给小宫女的那一口。
放肆!太后拍案而起,茶盏被袖风带倒,滚烫的茶水溅在苏晏清手背。
她盯着苏晏清,眼底翻涌着寒潭似的戾气,温情是毒!
朕教他读《贞观政要》,学《商君书》,就是要他的心比石硬,手比刀快!
你倒好,拿块甜糕软他的骨?
可他需要知道,自己曾被人温柔对待过。苏晏清抬头,目光清亮得像未化的雪,当年那个小宫女记了十二年,陛下也藏了十二年。
这不是软,是......她顿了顿,是他心里还留着块软处,能装得下天下人的甜。
殿外忽然起风,檐角铜铃叮铃作响。
太后的手悬在半空,忽然听见极轻的、被风雪揉碎的童音:别哭,甜的能暖手。
退下。太后转身背对着她,声音轻得像叹息。
苏晏清退出殿门时,正撞上周氏冷硬的目光。
那女人抚着腕上的珊瑚串,指甲在珠子上掐出白印:苏大人好本事,连陛下的私房事都管。
苏晏清垂眸掠过她腰间的鎏金钥匙——那是慎刑司的钥匙。
风卷着残雪扑进廊下,阿阮今早送糕时别在鬓角的绒花,正静静躺在周氏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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