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缘分这东西,我说不清楚。”我轻声叹道,“我一直把晓棠当妹妹,当年她也帮过我,这份情,我会记一辈子,永远感恩她。”
正说着,酒店就到了。老爷子拍了拍我的胳膊:“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多说了,你该明白我的意思。”“我懂。”我点点头,下车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四位老人,又把后备箱的烟酒拎出来,交给门口的门童,让他帮忙送到预订的包厢。
站在酒店大门口,我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心里乱糟糟的。没想到晓棠爸这么老实,连个谎都不会编,竟然把所有事都坦白了。晚上的酒宴,不知道会是什么光景,只希望大家能看破不说破,别再提起那些往事。
“哥,你怎么了?”晓棠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见我没反应,又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没事,在想订货会的事。”
“订货会不是明天吗?”晓棠挑眉,眼神里满是疑惑,“骗人,晚上人家不休息啊?是不是我爷爷跟你说了什么?”
“真没有。”我正想解释,就看见晓棠父母和其他亲戚的车陆续到了,便赶紧转移话题,“亲戚们来了,我们进去吧。”
走进包厢,我强作镇定,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小姑妈坐在我身边,先是凑过来轻声说:“今晚大家肯定要敬你酒,别喝白酒了,伤胃。”说完,她又提高声音,对着众人说:“木子今天陪我喝红酒,白酒太烈,他喝不惯。”
“谢谢小姑。”我笑着应下,又转头对晓棠爸说:“爸,爷爷和外公那边,你多照顾着点,我陪姑妈、舅妈们喝点红酒。”
酒席分成了两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舅舅们和晓棠爸妈坐一桌,我、晓棠、姑妈、舅妈们,还有两个半大的孩子坐另一桌。刚坐下没多久,老爷子就端着酒杯站起身,声音洪亮:“今天,我先敬孙儿木子一杯!”
我赶紧起身,端起面前的红酒杯:“爷爷,应该我敬您才对。”
一杯酒下肚,果然不出所料,舅舅们率先端着白酒杯走了过来:“木子,怎么能喝红酒呢?男人就得喝白酒,来,换杯子!”
小姑妈立刻站起来挡在我身前:“你们敬酒,先干为敬,木子随意就行,他喝红酒也一样有诚意。”
我怕两家人闹僵,连忙对服务员说:“麻烦给我拿个小酒杯,倒点白酒。”小姑的好意我心领,但爷爷和外公要是过来敬酒,她总不能再这样阻拦,到时候反而不好看。
那晚的酒,喝得格外漫长。几乎每个人都过来敬了我一杯,白酒红酒混着喝,喉咙里火辣辣的。晓棠坐在我身边,一脸莫名其妙,悄悄问我:“哥,你是晚辈,怎么大家都敬你酒?按理说,应该敬我爸妈才对。”
小姑妈在旁边听到了,笑着解释:“下午你们不在,你爸把你们的故事都跟大家说了,他也是没办法,解释不清房子的事,才说了实话。”
晓棠的脸瞬间红透了,手指紧紧攥着裙摆。小姑妈又凑过去,轻声对她说:“其实也没什么,当年我也差不多。这么多年过来了,我觉得挺好的,活得比谁都开心。阿棠,小姑永远支持你。”
“谢谢小姑。”晓棠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眶微微泛红。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晓棠爸也真是实在,就算说股票赚钱、生意盈利,也比坦白实情好啊。我真怕晓棠脸皮薄,受不了亲戚们的目光,可转头看她,却见她眼神异常坚定,还主动跟我换了位置,凑到小姑身边,低声聊了起来。
酒席散后,我安顿好所有亲戚的住宿,才和晓棠爸妈一起打的回新房。新房有三个房间,我主动说:“我睡北向的房间吧。”在客厅坐了没五分钟,我便借口累了,冲了个凉,跟晓棠爸妈道了晚安,先进了房间。
晓棠陪着父母在客厅聊天,我关上门,先给虎门的毛毛、深圳的谢莉打了电话,又拨通了轩牌负责人的电话。对方说知道我入住了,但一直打不通我的电话,问我现在在哪。“在杭州处理点私事,处理完就过去。”我说。“没事,后天才正式开始,你先把私事处理好。”对方很通情达理。
挂了电话,我又给潇牌老板打了过去,让他叫舅舅把装修的最终价格报给我,我好转账过去。“不急不急,我问好了跟你说。”吴信文笑着说,“你帮我多卖点货就行。”“放心,我一定尽力。”
刚挂完电话,房门就被轻轻推开了。晓棠径直走到床边,掀了被子就躺了上来。“现在有三个房间了,你睡隔壁去吧。”我说。
“亲戚们都知道了,还有啥好避讳的?”她侧过身,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释然,“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一个个解释,麻烦。小姑当年就没我幸运。”
“小姑怎么了?”我好奇地问。
“小姑一直单身。”晓棠轻声说,“她女儿是跟以前的男朋友生的。当年他们谈恋爱,后来分手了,小姑发现怀了孕,执意要生下来。家里人让她打掉,不然就不让她进家门,可小姑性子倔,宁愿不回家,也要把孩子生下来。”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怅然,“没想到小姑的事,也发生在了我身上。可我没她的勇气,要是当初能跟小姑联系上,她肯定会支持我,帮我劝劝爸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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