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寄存处!
(最近脑子开窍了,推翻之前的,从新创作中,全部覆盖放心看)
时间:2025年4月17日凌晨3:19;2007年6月10日上午7:03
地点:2025年·城市深夜街道/出租屋;2007年·城郊废弃停车场
凌晨3:19,仪表盘的绿光刺得眼疼。
季勃达攥着方向盘的手沁出冷汗,指节发白得像要嵌进塑料里。车载电台早没了信号,只剩电流滋滋的杂音,混着窗外灌进来的夜风,裹着一股子初夏特有的、湿热的尾气味。
“最后一单,跑完回家啃卤味。”他低声骂了句,喉咙干得发紧。导航显示离目的地还有两公里,可眼皮重得像坠了铅,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是有根针在里头反复扎。
连续开了十七个小时的滴滴,从日出跑到深夜,后座换了一波又一波乘客。最后这单是个醉汉,吐了他后座一滩,臭得让人直皱眉,给的小费倒还算大方,够买半只酱鸭、一碟毛豆,正好配冰箱里剩下的半瓶冰啤酒。
佳宇卤味店的酱鸭香气好像已经飘到了鼻尖,季勃达咽了口唾沫,用力眨了眨眼,试图驱散那股子眩晕感。视线里的路灯开始重影,一个个光晕晃得人恶心,方向盘好像也变得不听使唤,车身微微发飘。
“撑住,季勃达,就两公里。”他咬着牙,指尖用力掐了下大腿,痛感让意识清醒了一瞬,可紧接着,更猛烈的眩晕涌了上来,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闷得喘不过气。
心脏猛地一缩。
不是疲劳的那种闷,是尖锐的、撕裂般的疼,从胸腔蔓延到四肢百骸。他想踩刹车,可手脚突然失去了力气,方向盘从掌心滑脱,车子朝着路边的护栏冲了过去。
“操!”
最后一声咒骂卡在喉咙里,眼前的绿光瞬间被黑暗吞噬,车载电台的电流声、夜风的呼啸声、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所有声音都在瞬间远去,只剩下心脏骤停前那阵极致的冰冷,顺着血管爬遍全身。
意识沉下去的最后一刻,他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那半只酱鸭,怕是吃不上了。
……
疼。
不是心脏撕裂的疼,是后脑勺磕在硬物上的钝痛,带着一阵阵的发麻。
还有光,刺眼的、暖黄色的光,不是仪表盘的绿光,也不是路灯的光晕,像是清晨的阳光,透过某种缝隙照了进来,晃得人睁不开眼。
季勃达费力地掀开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聚焦。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块布满划痕的挡风玻璃,玻璃外头是灰蒙蒙的天,远处有几棵光秃秃的树,风一吹,树枝晃得人眼晕。然后是方向盘,塑料材质,表面磨得发亮,不是他那辆开了三年的新能源滴滴车,手感糙得很,带着一股旧橡胶的味道。
最重要的是,仪表盘上的光,是暗黄色的,不是他熟悉的电子屏,而是带着指针的机械表盘,上面的数字跳得缓慢,速度表停在0的位置,油表指针快贴到底了。
“什么情况?”
季勃达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喉咙干得冒烟。他动了动胳膊,还好,能用上力,就是浑身酸痛,像是被人揍了一顿。后脑勺的钝痛还在持续,他伸手摸了摸,摸到一片潮湿的凉意,应该是磕破皮了,不算严重。
他环顾四周,这是一辆破旧的轿车,内饰布满灰尘,座椅的皮革开裂,露出里面发黄的海绵,副驾驶座上堆着几个空矿泉水瓶,还有一份揉皱的报纸。空气中弥漫着灰尘、汽油和某种霉味,混杂在一起,让人忍不住皱鼻子。
这不是他的车。
他的车虽然不是什么好车,但干净整洁,后座刚换的坐垫,导航是最新的版本,怎么可能是这么一辆破破烂烂的老爷车?
难道是……车祸后被人救了?然后扔在这破车里?
季勃达皱着眉,挣扎着想要推开车门,手刚碰到门把手,就瞥见了副驾驶座上的手机。
那是一部诺基亚,黑色的机身,按键很大,屏幕小小的,不是智能手机,是那种早就淘汰了的旧款。他的手机是最新款的安卓机,昨晚跑单的时候还满电,怎么会变成这个?
一种莫名的恐慌,顺着脊椎悄悄爬了上来。
他探过身,抓起那部诺基亚,机身沉甸甸的,按键按下去有清脆的“咔哒”声。按了下开机键,屏幕亮了,暗黄色的背光,上面显示着时间和日期。
时间:上午7:03。
日期:2007年6月10日。
季勃达的手指猛地一顿,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2007年?
他眨了眨眼,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看向屏幕——还是2007年6月10日,清清楚楚,没有任何模糊。
怎么可能?
他明明是2025年4月17日凌晨出的车祸,心脏骤停,按道理来说,要么是在医院抢救,要么是……已经死了。
怎么会突然回到200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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