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李闲感觉自己仿佛一片落叶,在无尽的混沌中飘荡,不知过了多久,又仿佛只是一瞬。猛然间,一股无法形容的恶臭如同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扼住了他的喉咙,又像一记闷棍砸在头上。他猛地睁开眼,干呕声撕裂了这死寂的昏暗,这是……地狱吗?”
一股混合着陈年鸡屎、腐烂稻草和发霉谷物的恶臭,浓烈得如同实质般直钻鼻腔。
胃里翻江倒海,喉咙火烧火燎,眼前一阵阵发黑……脑海中一阵尖锐的刺痛炸裂开来,像是要把他的灵魂撕成两半。他隐约记得,为了赶稿,他已连续奋战三天三夜……恍惚间,他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无底深渊,无数陌生的画面、声音、气味如潮水般涌来,与他的意识交织、碰撞。他“看”到了一个同样名叫李闲的少年,五年前怀揣着成为强者的梦想进入万象宗,却因资质平庸沦为杂役弟子……记忆如同一幅幅泛黄的画卷,在他脑海中缓缓展开,少年的喜怒哀乐,如同亲身经历一般,让他感同身受,最终,定格在这散发着恶臭的鸡圈里,少年耗尽力气,不甘死去……那股深深的绝望和不甘,如同烙印般刻在了他的灵魂深处。
周围的恶臭愈发浓烈,像无形鬼手般扼住他的喉咙,耳边嗡嗡作响,似乎听到了原主临死前的绝望哀嚎。
他强忍着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的恶心,用尽全身力气,撑起上半身。
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鸡屎和腐肉气息的恶臭,扑面而来,直冲脑门。
“他努力睁开被熏得发疼的双眼,模模糊糊地看到自己身处一个巨大的棚子里。这棚子,用粗糙的木头和发黑的稻草搭建,简陋不堪,四处漏风,几缕昏黄的光线从破洞中射入,勉强照亮了棚内肮脏的环境
这棚子,用粗糙的木头搭建,简陋不堪,四处漏风。
棚内光线昏暗,十几只鸡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显得格外醒目。
那是十几只体型硕大的铁爪母鸡,羽毛油亮,闪烁着黑曜石般的光泽,鸡爪粗壮有力,尖端闪烁着金属般的寒光,仿佛随时能撕裂血肉。它们不安地踱来踱去,发出刺耳的“咯咯”叫声,如同生锈的铁锅被狠狠敲打,令人心悸。
废物!死了没?’话音未落,鸡圈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木门的吱呀声,一个矮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尖嘴猴腮,三角眼闪着凶光,手里提着一根沾满鸡屎的鞭子,扯着破锣嗓子吼道,惊得鸡圈里的铁爪鸡一阵骚动。”
李闲一个激灵,这声音如同催命符,瞬间将他拉入冰冷的现实。他猛地想起原主记忆中王麻子那张阴狠的脸,以及那些被他折磨致死的杂役弟子,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他猛地想起,这是万象宗杂役处管事王麻子的声音!王麻子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心黑手狠,克扣工钱、随意打骂都是家常便饭。杂役处的弟子们背地里都叫他“王阎王”,落到他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这下可真是羊入虎口!”
“李闲!你这懒骨头又在偷懒!鸡粪都堆成山了,再不干活,你这个月的灵石就别想要了!”王麻子怒斥道,唾沫星子差点喷到李闲脸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王麻子的怒斥声,让李闲不寒而栗。他想起曾有杂役弟子因小错被罚,回来时浑身是伤,没过几天就一命呜呼了
“我……这就去,这就去……”李闲强忍着恶心和浑身不适,从稻草堆里挣扎着爬出来,紧攥的拳头咯咯作响,‘可恶!难道我李闲这辈子就要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鸡圈里,任由这群扁毛畜生和王麻子那狗贼欺压?”
“他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肉中,不行,我不能一直待在这臭气熏天的地方,像原主一样累死!我要变强,我要离开这鬼地方!我要先想办法了解这个世界,看看有什么可以利用的资源,然后再想办法提升实力。’他暗下决心,定要早日脱离这困境,哪怕是付出再大的代价!”
“哼,算你小子识相!”王麻子冷哼一声,声音如同从破风箱里发出的怪叫,又尖又利。
那些铁爪鸡原本还算平静,但在王麻子话音落下后,却变得焦躁不安起来。
咕咕咕!’为首一只,鸡冠鲜红如血,鸡爪闪烁寒光,赫然是这群铁爪鸡的首领!它双翅一振,掀起一阵腥臭的狂风,猛地朝李闲扑去,那锋利的爪子,如同几把尖刀,直指李闲面门!
咕……咕咕?’李闲惊疑不定,下意识地后退,身体撞在鸡圈的木栏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心跳如擂鼓。他清楚地记得,原主的记忆里,这些铁爪鸡凶悍异常,曾有杂役弟子被啄瞎眼睛,甚至……丧命!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啄伤的准备,紧紧地闭上了眼睛。然而,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到来,只有一阵阵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被无形的巨网笼罩,让他动弹不得。
他战战兢兢地睁开一条缝,只见那些铁爪鸡不知何时已经围拢过来,将他团团围住。它们的尖喙几乎贴在他的手背上,却没有进一步动作,猩红的鸡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仿佛能感觉到铁爪鸡粗重的呼吸,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鸡皮疙瘩。隐约间,他好像听见铁爪鸡发出‘咕咕’的低鸣,仿佛在用某种不为人知的方式交流着什么,这让他更加紧张和疑惑,冷汗如雨般落下。”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