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加重了“前朝”二字，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林玥儿。
“据说，在前朝末年，天下大乱之际，曾出现过一位奇人。此人天赋异禀，精通音律，能以特殊器物发出奇异声波，并非简单地惊走或吸引野兽，而是真正能与之沟通，甚至……驱策百兽，如臂使指！猛虎为其坐骑，群狼为其前锋，飞鹰为其耳目。凭借此能，那人曾一度聚拢流民，形成一股不小的势力，甚至……攻城略地，对抗官军。”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寂静的金帐之中。
“史书上，称那种能力为——‘兽语’。”
“而拥有那种能力的人，则被称为——‘兽语者’。”
端王的目光，最终缓缓地、精准地，落回到了林玥儿那张瞬间血色褪尽的脸上。
他的笑容依旧温和，眼神却锐利如刀，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
“臣弟方才观林姑娘以骨笛退猪，那场景，那手段，那效果……与古籍中所载‘兽语者’之能，当真是……颇有几分神似啊。”
兽语者！
前朝余孽！
攻城略地！
这三个词联系在一起，如同惊雷，在金帐内炸响！
这已不仅仅是“能力”的问题，这是直接将林玥儿，推向了“前朝余孽”、“危险异端”、“动摇国本”的恐怖深渊！
诛心之言！
莫过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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