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的……核心？”林凡强忍着身体的虚弱与识海的混乱，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女子。慕婉清的话，如同惊雷在他耳边炸响，将他本就纷乱的思绪搅得更加波涛汹涌。
穿越、系统、七位夫人、混沌道体、万古棋局、寂灭魔宗……这一切的背后，难道都指向同一个终极目标？而他，竟是这个目标最关键的“核心”？
“你……到底是谁？”林凡的声音沙哑而干涩，充满了警惕与难以置信。眼前的慕婉清，与他记忆中那个温婉柔弱的凡俗女子判若两人。她周身流淌着一种深邃如渊、宁静似海的气息，其境界之高，恐怕远超元婴，甚至给他一种不亚于云瑶师尊全盛时期的压迫感！
慕婉清并未直接回答，她莲步轻移，走向那简陋的祭坛，素手轻抚着斑驳的石面，目光悠远，仿佛穿透了万古时光。
“我是谁，并不重要。”她轻声说道，语气带着一种看尽沧桑的淡漠，“重要的是，你是谁，以及你为何会来到这里。林凡，你以为你的穿越，只是一场意外吗？”
林凡心头剧震，这是他内心深处最大的秘密之一！“你……你知道我是穿越者？”
慕婉清回过头，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不仅仅是我。布局者，执棋者，甚至是你体内的那个‘系统’，它们都知道。你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灵魂特质’，是激活‘混沌之心’，平衡乃至重构此界天道规则所必需的‘引子’。而你的混沌道体，则是承载这一切的完美‘容器’。”往事如烟谜团深，水畔玄机疗伤躯
她的话语如同重锤，一下下敲击在林凡的心神之上。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机缘巧合下的幸运儿（或者倒霉蛋），却没想到，从始至终，他都身处一个庞大到无法想象的棋局之中，是一枚早已被设定好的棋子！
“那系统……还有七位夫人……”林凡感觉喉咙发紧。
“系统，是上古‘守护者’一脉，为了引导和保护你这‘钥匙’而创造的造物，其本质是汇聚‘情念’法则的工具。至于你的七位夫人……”慕婉清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感，“她们是此界情念本源的化身，是稳定和净化‘混沌之心’力量的‘阵眼’。与你的结合，既是命运，也是……必然的牺牲。”
牺牲？！这个词让林凡的心脏猛地一缩！他想起了姜璃此刻的境况，想起了众夫人浴血奋战的身影……
“不！我绝不会让她们成为牺牲品！”林凡低吼道，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牵动了背部的伤口，让他一阵踉跄。
看着林凡激动而虚弱的模样，慕婉清轻轻叹了口气，那万年冰霜般的眼神似乎融化了一丝。
“现在的你，连自身都难保，谈何守护他人？”她走到林凡身边，一股清凉柔和、却蕴含着磅礴生机的水灵之力缓缓笼罩住他。“你背上的‘寂灭寒毒’已侵入经脉，再不解救，不出半日，你便会道基冻结，神魂俱灭。”
林凡想要抗拒，但那水灵之力异常温和精纯，与他体内混沌道体并无排斥，反而如同久旱甘霖，开始滋养他干涸的经脉，化解那阴寒的寂灭之气。他能感觉到，背部的麻痹和剧痛正在缓缓减轻。
“为什么帮我？”林凡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帮你？”慕婉清摇了摇头，指尖凝聚出一滴晶莹剔透、仿佛蕴含着生命本源的水珠，轻轻点向林凡背部的伤口。“我并非在帮你，只是在维持‘钥匙’的完整，确保棋局能按照既定的路线走下去，至少……在到达终点之前。”
那滴水珠触碰到黑色冰晶的瞬间，冰晶发出“滋滋”的声响，迅速消融瓦解，精纯的生命之力与寂灭寒毒相互湮灭，带来一阵剧烈的、却又带着解脱感的疼痛。林凡闷哼一声，感觉堵塞的经脉重新恢复了畅通。
“坐在这祭坛上，运转你的功法。”慕婉清指向那长满青苔的巨石祭坛，“此地是上古‘水元祭坛’的遗迹，虽已残破，但残留的水之本源法则，对你疗伤和感悟‘混沌’有裨益。或许，也能让你那陷入沉寂的‘系统’，得到一丝滋养。”
林凡将信将疑，但此刻他别无选择。他依言走上祭坛，盘膝坐下。刚一运功，便察觉到不同。祭坛之下，仿佛有一股微弱却无比精纯、带着滋养与净化意境的能量，丝丝缕缕地融入他的体内，加速着伤势的恢复，甚至连那宕机的系统烙印，似乎都微微悸动了一下。
趁着疗伤的间隙，林凡看向静静立于溪畔、仿佛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慕婉清，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你在此等我，告诉我这些，究竟有何目的？你属于哪一方？守护者？还是……寂灭魔宗？”
慕婉清望着潺潺溪流，沉默了片刻，方才幽幽开口：“我不属于任何一方，或者说，我曾属于过，但如今……我只是一个观测者，一个在命运长河边，试图看清流向的徘徊者。”
她的回答玄之又玄，让林凡更加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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