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剑圣核心中储存的能量逆向释放,顺着地脉涌向囚车。
刹那间,七名囚徒齐齐睁眼,眼中浮现出古老的誓约铭文——那是只有真正觉醒者才能看见的剑之契约。
最年长者仰天长啸,声如裂云:“我们的剑……从未臣服!”
七道剑意冲天而起,竟短暂扭曲了执法者的程序逻辑,三人动作迟滞,数据流紊乱。
我抓住破绽,双剑交叉,引动残存剑气——
“万剑归宗!”
战场上散落的断刃碎片尽数飞起,贯穿剩余敌人胸膛。
银甲崩解,身躯化作数据流消散前,爆出一枚金色令符,静静躺在泥水中,散发着微弱却不容忽视的权限波动。
我将那枚青铜片攥在掌中,指尖传来冰冷的触感,仿佛握着一段被遗忘的历史。
雨水早已停歇,夜风却愈发凛冽,吹得烽火台残破的旗幡猎猎作响。
苏沐玥站在我身旁,目光落在罗盘上——那原本沉寂的指针此刻正微微颤动,如同感应到某种遥远的召唤。
“它在共鸣。”她低声说,眉宇间透出一丝罕见的凝重,“这枚铜片……不是普通信物,而是‘持钥者’之间传递坐标用的‘誓约残片’。”
我点点头,没有立刻回应。
脑海中浮现出刚才山脊上的身影:那人并未出手,也未靠近,只是静静伫立,像一尊守望千年的石像。
他留下这枚刻着“叁”的青铜片,不是求援,也不是挑衅,而是一种确认——确认我还未屈服,确认我仍在前行。
木兰悄然走到我身后,战意收敛如眠火,声音却清晰如刃:“第三把钥匙……当年七位主剑使各自执掌一道命钥,封印着通往‘源剑之庭’的路径。若有人提前寻到,便能篡改轮回协议,重塑御剑法则。”
我闭了闭眼,体内剑心轻轻震颤。
从我觉醒【剑心通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这场游戏远不止升级、副本、排名那么简单。
所谓的“新人玩家”,不过是被系统筛选后投入试验场的棋子;而那些被称为NPC的觉醒者,才是真正曾站在巅峰、却被抹去名字的存在。
如今,他们跪在我面前,伤痕累累,却眼神灼热。
“大人若愿引领,我等愿为先锋,重开剑门!”最年长的那位觉醒者双膝触地,声音沙哑却坚定。
其余六人也随之伏首,额头抵在潮湿的石板上,像是在向某种久违的信仰献祭。
我快步上前,一手扶起为首之人,力道坚决。
“我不是你们的主帅。”我说,声音不大,却穿透夜风,“我也不是来称王的。我是来帮你们拿回名字的人——一个一个,亲手夺回来。”
他抬头看我,浑浊的
苏沐玥轻叹一声:“林寒,你这一句话,等于彻底撕毁了与执钥议会的和解可能。全地图通缉令仍在生效,九星以上公会已在调动精锐,甚至有传闻说‘天枢阁’已派出跨区追猎者……你现在每走一步,都是逆天而行。”
“那就让他们看看,”我握紧青铜片,罗盘在掌心发烫,“所谓天规,到底是谁定的。”
夜更深了。
我们燃起微弱篝火,借以驱散寒意,同时也掩去气息波动。
获救的七人盘坐调息,体内的剑意正在缓慢复苏——那是真实灵魂的火焰,无法被系统复制,也无法被轻易磨灭。
忽然,苏沐玥睁开眼:“奇怪……通缉令还在,可执法者没有再出现。”
我望向远处山脊——那道模糊的身影已消失不见,唯有风卷落叶掠过荒原。
但在一块裂开的岩石缝隙中,半截青铜片斜插其中,在月光下泛着幽青光泽。
我起身走近,拔出铜片,罗盘骤然一亮,光芒竟与铜片上的纹路同步流转,勾勒出一幅残缺的地图轮廓:西北方向,断崖之下,有一处被标记为“倒悬之影”的区域。
木兰悄然来到我肩侧,目光如刀:“他在传递信息……第三把钥匙,有人已经在找了。”
我沉默良久,终于将铜片收入怀中。
火光映照下,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仿佛延伸进了未知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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