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十年正月初一 甲辰年丙寅月丙申日”
声浪撞在庑(wu)廊朱漆梁柱上,激起回声层层。阶下淮西众将铁甲铿然作响,甲片相击之声如雷霆滚过;浙东文臣青袍翻涌,广袖拂动间似墨浪翻腾,与武将的肃杀之气形成无声对峙。随后众人山呼:“吴王千岁!王妃千岁!”
册封大典结束后,巳时吴王府议事厅,众人在争论是立朱标为世子还是立朱栋为世子,忽听“砰”的一声,刘基猛然以额触地,金砖墀(chi)面被撞得铮然有声。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抠入砖缝,指尖关节泛着青白:“《春秋》载郑伯克段于鄢,祸起武姜溺幼!”砖缝细尘随他颤抖的手指簌(su)簌落下,“燕王刘旦矫诏谋逆,皆因武帝宠幼子!”《汉书》卷页在他脑中疾闪,“上位欲效陈友谅耶?”尾音如利刃刺出,在殿内凝滞的空气中划出一道裂痕。
宋濂疾步趋前,怀中至正年间国子监刻本《资治通鉴》页角翻飞。他指尖翻至“晋献公杀申生”篇,朱砂批注的“骊姬夜泣致三公子伏剑”八字犹带血痕,仿佛当年笔尖蘸的不是朱砂,而是心头滴落的殷红。“今二龙并立,取祸之阶也!”他喉头哽咽,眼角余光瞥见朱元璋玄袍袖口微颤。
常遇春忽扯开战袍,鄱阳湖鏖战时留下的火疤如赤色蜈蚣盘踞胸腹,狰狞纹路在衣帛撕裂声中愈发可怖。
“七月廿四未时!”他吼声震得檐下冰凌簌簌,“汉军楼船火起处,正是二公子所算风口!”拿出小酒精瓶时不小心砸地粉碎,酒精溅湿青砖,刺鼻气息瞬间漫开,“三万伤兵饮此得活!浙东夫子可尝过伤溃生蛆的滋味?”他粗粝的手指指向殿外,仿佛能穿透宫墙直指战场的血与脓。
徐达剑鞘猛击《资治通鉴》檀木函盒,木屑纷飞如雪。“司马温公言‘苟利社稷,专之可也’!”剑锋铿然出鞘半寸,“陈友谅立幼子致六十万众崩,岂非天道示警?”他目光如炬,扫过群臣起伏的袍袖。
朱标膝行解匣,鎏金印匣“龙凤十年监国”六字在日光下灼灼生辉。他稚嫩的指尖抚过印纹,喉头滚动:“洪都疫发,栋弟十指溃烂犹捣蒜;鄱阳断粮,伏案核算三日米晕厥案前——”匣盖“咔”然开启,金印在掌心映出他泛红的眼眶,“儿臣愿效泰伯让贤!”声如清泉裂冰。
朱栋推印过顶,怀中装大蒜素的小瓶滚落,滚过《资治通鉴》溅开的酒渍。“兄八岁抚伤兵,亲吮士卒疮脓;查文正堂兄账时,暗泣三夜保其首级——”,“嫡长仁德,当承宗庙!”
朱元璋猛拍桌案,案角轰然坠地。案上茶杯倾覆,茶水泼溅入刘基须髯。此刻,朱元璋内心如翻江倒海,他在权衡家族和谐与权力分配的复杂关系。
他深知,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未来。看着眼前的双生子,他心中涌起一阵矛盾与无奈。他目光如寒铁相击,掠过双生子。
“朱标为世子!明日习《孙子·九地》——为君当知‘围地则谋’!”“朱栋授奉国上将军!设医药提举司和三军医药局”“由朱栋带领。世子之争在朱元璋最后的亲自拍板下,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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