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冷得像冰碴子,直直地泼在“狼首崖”那些嶙峋怪石上,把这荒凉地儿裹得严严实实,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神秘劲儿。崖下那幽谷,深得像个大黑洞,时不时传来几声野兽嘶吼,跟从九幽地府飘出来的恶咒似的,冷不丁就让人打个寒颤,好像在警告生人赶紧滚蛋。
林瀚和阿古拉就那么静静地坐在篝火旁,那跳跃的火苗跟调皮的小精灵似的,把他俩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还歪歪扭扭的。阿古拉这草原小子,才十九岁,脸上有道淡淡的疤,就像岁月偷偷给他刻了个专属记号。他左臂上那金鹰纹刺青,在火光里一闪一闪的,活脱脱一只马上要展翅高飞的凶猛神鹰,威严霸气得不行。他轻轻把骨哨凑到嘴边,一段苍凉又悠远的鹰鸣就从他嘴里飘了出来,这声音就跟穿越了时空长河似的,在夜空中荡啊荡,又好像是在回应远处传来的铁骑演练声。
林瀚就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身形高大得像棵松树,脸长得憨厚,就跟邻家大哥似的。可他那眼神里,时不时就闪过一丝机灵,跟暗夜里一闪一闪的寒星似的。这会儿,他耳朵动了动,听到远处传来低低的声音,就像微风里飘来的一根神秘丝线,轻轻拨弄着他的心弦。“云梦泽”这三个字,就跟一记重锤,“哐当”一下砸在他心湖上,溅起老高的水花。这可是他母亲信里老提的故土,一个充满神秘和回忆的梦幻地方,藏着他小时候无数美好的幻想。
就在这时候,一阵小风“嗖”地吹过来,带来了乌林答和南宫洪的密谈声。这声音虽然轻,但就像一把锋利的小匕首,“唰”地一下划破了夜的宁静,好像要把这黑暗的世界割出一道血口子。
“等各部都服了,云梦泽那就是咱的囊中之物……”乌林答那声音里透着一股得意和贪婪,就好像云梦泽已经是他的掌中玩物了。
南宫洪,这漠北汗国的亲王,身材高大得像座移动的大山,脸冷得跟千年寒冰似的,眼神里闪着狡黠和野心,就像藏在黑暗里的毒蛇,随时准备咬人一口。他微微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这笑就跟从地狱里飘出来的召唤似的:“哼,云梦泽,那可是中原的宝地,一旦到咱手里,大煌王朝就跟瓮里的鳖似的,任咱宰割。”
林瀚心里“咯噔”一下,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了。他强忍着心里的愤怒和疑惑,表面上还是装得跟没事儿人似的,那憨厚的笑就跟面具似的,死死地贴在脸上。他心里清楚,这会儿可千万不能轻举妄动,不然不仅会暴露自己的身份,还可能掉进万劫不复的深坑里,就像一只掉进无尽深渊的飞鸟,再也飞不起来。
第二天早上,阳光就像金色的丝线,“唰”地一下洒在广袤的草原上,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绚丽的金色外衣。林瀚牵着一匹骏马,这马毛色油亮得跟绸缎似的,四肢健壮得跟钢铁铸的一样,是林瀚从好多马里精挑细选出来的。
“大人,小的来送马啦。”林瀚憨厚地笑着,那笑就跟春日里盛开的花儿似的,温暖又无害,就像一个啥都不懂的单纯少年。
乌林答从营帐里走出来,上下打量了林瀚和那匹马一番,眼里闪过一丝疑虑,就跟夜空中划过的流星似的,“嗖”地一下就没了,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嗯,这马看着还行。”
林瀚心里暗喜,就跟在黑暗里看到了一丝亮光似的。他故意让马蹄踩在一块碎石上,“咔嚓”一声,那碎石碎成了两半,上面赫然刻着“南宫”俩字,就像一个藏了好久的大秘密突然被揭开了。
乌林答眉头微微一皱,目光“唰”地一下就落在了那碎石上。林瀚心里一紧,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他的心脏,但脸上还是保持着那憨厚的笑:“大人莫怪,这马儿认生,不小心踩碎了石头。”
乌林答盯着林瀚看了老半天,那目光就跟探照灯似的,好像想从他脸上看出点啥破绽。林瀚也不卑不亢地跟他对视着,眼神里透着一股真诚和无辜,就像一个被冤枉的孩子。
过了一会儿,乌林答才慢悠悠地开口:“罢了,不就是一块石头嘛。你退下吧。”
林瀚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就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似的。他躬身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营帐。可他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那碎石上的“南宫”俩字,跟他之前在獒狼铜铃、铁卫甲胄上看到的“南宫”徽记连成了一串,这无疑说明南宫洪的野心已经贯穿了好几条线,他不仅在漠北有很大的影响力,还对中原的云梦泽虎视眈眈,就像一只贪婪的恶狼,盯着一块肥美的猎物。
离开乌林答的营帐后,林瀚一个人来到了草原的边缘。他望着远处那连绵起伏的山峦,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就像有一堆乱麻在脑子里搅和。
“云梦泽……”林瀚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就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母亲那温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瀚儿,云梦泽是咱们的故乡,那里有像镜子一样清澈的湖泊,有像绿色海洋一样的茂密森林,还有像温暖阳光一样善良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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