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欢愉,耗尽了林溪所有力气。
当顾衍终于餍足时,她连一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男人将她重新放回浴缸里,蘸着温水,细致地为她清洗。
他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一件失传已久的稀世珍宝,与方才那个狂野如兽、恨不得将她吞噬入腹的男人,判若两人。
林溪慵懒地靠在他怀里,感受着那份风雨过后的安心,眼皮越来越沉。
“困了?”顾衍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嗯……”林溪含糊地应了一声,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
顾衍低笑一声,不再打扰她,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回卧室。
他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跟着躺了上去,从背后,将她整个人严丝合缝地圈进怀里。
“睡吧。”他雯了雯她的后颈,声音里是满足后的喑哑,“天塌下来,有我。”
林溪在他怀里,寻了个最舒适的姿势,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熟悉的、让她安心的气息,很快,就彻底陷入了沉沉的梦乡。
这一觉,她睡得格外安稳。
没有噩梦,没有阴谋,没有那些让她心力交瘁的算计。仿佛过去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惊心动魄的电影。
而现在,电影落幕,一切都回归了平静。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沉睡的香甜里,一场新的、更庞大的危机,正在悄无声息地酝酿成形。
……
瑞士,阿尔卑斯山脉深处。
一座隐藏在万年冰川中的秘密基地。
一个巨大的全息投影屏幕上,正实时播放着齐伯年被捕,和顾衍王者归来的新闻画面。
屏幕前,站着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他看不清面容,但那双透过面具露出的眼睛,却像盘踞在雪山之巅的鹰隼,锐利、冰冷,不带一丝人类的情感。
“‘钟摆’,废了。”他身后,一个同样戴着面具的手下,声音里带着敬畏,低声汇报道。
“意料之中。”银色面具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在陈述一片雪花的融化。“他太老,也太贪婪,被情绪左右的棋子,终究只是消耗品。”
“顾衍比我们想象的要更难对付。齐伯年这条潜伏了三十年的线,就这么被他连根拔起,我们……是否需要重新评估对他的计划?”手下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迟疑。
“评估?”银色面具男冷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基地里激起回响,像是冰层碎裂的声音,“为什么要评估?”
“一个完美的猎手,自然需要一个同样完美的猎物。那些庸才,只会让狩猎变得乏味。”
“‘钟摆’的失败,恰好证明了,这场游戏,开始变得有趣了。”
他说着,缓缓转过身,那双鹰隼般的眼睛,落在了手下身上。
“‘毒刺’,准备得怎么样了?”
“报告‘创世者’大人,‘毒刺’的身体改造和心理重塑,已全部完成。他现在,就是一把只为您而生、渴望饮血的最锋利的刀。”
“很好。”被称为“创世者”的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就,把他放出去吧。”
“顾衍以为,他赢得了战争。那就让他,好好享受一下这短暂的、虚伪的胜利喜悦。”
“我为他准备的,那份真正的‘礼物’,才刚刚上路呢。”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基地里回荡,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玩味和视众生为蝼蚁的残忍。
……
第二天,林溪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阳光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在地毯上投下一道温暖的光斑。
顾衍已经不在身边了。
床头柜上,留着一张便签。
【公司有会,下午回来。粥在锅里温着。】
林溪看着那张便签,忍不住弯起了唇角。这个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把她当成需要被严格管教的孩子。
她伸了个懒腰,才后知后觉地发觉,浑身像是被重型卡车碾过一样。昨夜那些疯狂纠缠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
她的脸,“轰”的一下,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个不知餍足的禽兽!
林溪捂着脸,在床上滚了一圈,才爬起来,去浴室洗漱。
镜子里,她脖颈和锁骨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像是雪地里散落的红梅,昭示着昨夜的机烈。
简直,没眼看。
林溪换了身高领、宽松的家居服,将所有“罪证”遮得严严实实,才下了楼。
张妈看到她,立刻笑着迎了上来:“太太,您醒啦?先生早上特意吩咐了,让我给您温着燕窝粥呢。”
“谢谢张妈。”林溪笑了笑,走到餐厅坐下。
淼淼和爱溪,正在客厅的地毯上,开心地玩着积木。看到林溪,两个小家伙立刻丢下手里的玩具,像两只快乐的小鸟,扑了过来。
“妈妈!”
“妈妈,抱抱!”
林溪一手一个,将两个小宝贝紧紧搂进怀里,在她们粉嫩的小脸蛋上,一人亲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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