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行啊,您是院里的一大爷,平时操持院里的事就够累的,也得补补。”
我把那半瓶二锅头掏出来,拧开瓶盖,一股酒香立马飘了出来。
“我这儿还有点酒,陪您喝两盅?”
易中海这下没再推辞,转身从柜里拿出两个酒杯,倒上酒,又往我碗里夹了块肉:“尝尝,你这肉卤得怎么样。”
我咬了一口,肉香混着卤汁的咸香在嘴里散开,忍不住点头:“地道!我的手艺那自然是没的说。”
酒过三巡,话也多了起来。
我放下酒杯,语气诚恳:“一大爷,说真的,我挺感激您的。之前装门那事儿,您没跟我置气,还劝着贾张氏,这就够意思了。往后院里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我肯定支持您的工作,绝不含糊。”
易中海听着,眼睛亮了亮,端着酒杯的手也松了些,脸上露出了真切的笑:“柱子,你能这么想就好。其实我也知道,你装门也是为了家里安全,没别的意思。”
他又喝了一口酒,眼神里带着点琢磨,心里暗自盘算:以前总觉得何雨柱是个直肠子,好拿捏,现在看来,这小子一点也不傻,心里门儿清着呢。
聪明人是不好管,可要是能拉到自己这边来,往后养老也多了个靠谱的依靠,比跟他对着干强多了。
“来,再喝一杯!”
易中海主动给我添了酒,语气也热络了不少。
“往后你家里要是有什么事,也别自己扛着,跟我说一声,能帮的我肯定帮。”
我知道,这杯酒下肚,我和易中海之间那点微妙的隔阂算是彻底没了。
这老易心里的小九九我清楚,我也没打算跟他玩虚的——互相搭个手,彼此有个照应,在这四合院里,才是长久的法子。
从易中海家出来时,夜风已经带了些凉意,我揣着半醉的暖意往家走,刚拐进中院,就见自家门口亮着灯,门框上还映着个纤细的身影——不用想,肯定是雨水。
推开门,何雨水果然坐在屋里的小板凳上,手里攥着本习题册,却没心思看,见我进来,立马放下本子站起身,眼神里带着几分不满,语气也直愣愣的:“哥,你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脱了外套往椅背上一搭,倒了杯温水递过去,笑着说:“跟你一大爷喝了两杯,聊了会儿天。”
这话刚出口,何雨水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把水杯往桌上一放,声音也拔高了些:“你还跟他聊天?哥,你忘了你之前怎么跟我说的了?你说易中海不是好人,心里就想着找个人养老,对贾家偏心眼,怎么现在又跟他走这么近了?”
看着妹妹一脸较真的模样,我心里又无奈又觉得好笑。
这丫头年纪不大,心思却直,认定了谁好谁坏,就半点也不肯变通。
我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指尖敲了敲桌面,缓声道:“雨水,我没忘我说过的话。易中海确实有他的心思,可你也得想想,他现在是院里的一大爷,手里握着点事权,院里不管大小事,他说话都有分量。”
我顿了顿,想起之前装门时易中海虽有不满,却没真的拦着,又接着说:“咱们家就咱兄妹俩,爹走了,没个靠山。要是跟易中海闹僵了,他明里暗里给咱使点绊子,比如院里分个东西故意少给咱一份,或者谁家跟咱有矛盾,他偏帮着别人,咱不麻烦吗?就算他不找麻烦,天天跟咱拧着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心里也硌应,你说是不是?”
何雨水抿着唇,没说话,可眉头却松了些,显然是听进去了。
我知道这丫头聪明,就是一时转不过弯,又往深了说:“我现在跟他亲近点,不是真跟他掏心掏肺,就是虚与委蛇,先把面上的关系处好,让他别找咱的麻烦。再说了,易中海跟他老伴没孩子,是个绝户,你没注意过吗?他们家那房子,比咱这两间宽敞多了,采光也好,院里数一数二的好地段。”
这话让何雨水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想啊,”我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了些:“易中海年纪也不小了,他这辈子攒下的东西,最后不都得给身边亲近的人?我现在跟他处好关系,平时多照应着点,等他和大妈百年之后,那房子除了给我,还能给谁?贾家那情况,贾东旭身体不好,贾张氏又没人待见,易中海就算再偏帮,也不可能把房子给他们。”
我掰着手指头算给她看:“咱现在有这两间房,要是再把易中海那套弄过来,一下子就有三套大房子了!到时候你要是想单独住一间,或者以后嫁人了,咱家里也有底气。这三套房子,在咱这四合院里,可是独一份的,它不香吗?”
何雨水眨了眨眼,眼神从惊讶慢慢变成了了然,嘴角也忍不住往上翘了翘,之前的不满早就没了踪影。
她站起身,踢了踢脚上的拖鞋,走到我身边,轻轻推了我一下:“哥,没想到你心里打的是这主意,我还以为你真被易中海说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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