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兄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对石望的新名字很是新奇。谢三儿扭头求杨凡:“杨大哥,能不能也给我取个名字,我不想再被人叫三儿了,太随便了,很多人都叫这个名字,我也想有个堂堂正正的名,最好是那种以后以后能人尽皆知的名。”
杨凡点头笑道:“嗯……你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谢三儿眼睛朝上,认真地想了想,双手握紧成拳,重重在空中来回挥舞:“有钱人太恶,穷人又太穷,来四川沿途我见过了太多人饿死街头,我想像侠客那样,惩奸除恶,快意江湖,劫富济贫!”
杨凡听后想了想,答复道:“你原名谢三儿,今后想要快意江湖,那就叫谢三爽吧,你觉得怎么样?”
“好好好,谢谢杨大哥赐名。”谢三爽跪地就又要拜,被眼疾手快的杨凡拉了起来。
“杨大哥,我也想换个名字。”谢小妹有些扭捏。
“哦?那你今后有什么梦想?”
谢小妹摇晃着脑袋,手指拨弄着刚洗好的辫子,眯着眼睛想了片刻道:“前些日子我跟着那账房先生,瞧见吴家院子里好些女子都浓妆艳抹,还学琶音,我以后也想学。”
“那得取一个配得上你的名字,一听就知道你是个琴棋书画都有的美人。”杨凡闭着眼睛思索着。
谢小妹目不转睛地看着杨凡,满心期待着自己的新名字,而杨凡也想起了个有意思的名字。
“谢如烟怎么样?”杨凡问她。
“如烟……”谢幺妹自己念了一下,随即展颜一笑,开心道:“真好听,谢谢杨大哥!”
取完名字,三个少年又聊了好一会儿。得到新名字的谢如烟将碗筷收进去洗的澄光瓦亮。
之后杨凡谢绝了两兄妹想要帮忙洗脚的请求,打发他们各自回屋。
瞧见石望和他们两兄妹一起进了同一房间,看样子打算好好聊聊最近发生的事。杨凡为了安全起见,还是私下拉住石望,叮嘱他对某些事情可以适当艺术加工,有些秘密一定要守住。
第二日,天还没亮,谢如烟就早早拿了银钱出去,买了好些肉和面,自己在厨房忙活小半天,在杨凡三人起床前就蒸出了一锅包子。
四人再次吃得肚子滚圆,饭后杨凡没忘正事,安排石望和谢三爽去监视许师爷。
这两天谢三爽连吃几顿饱饭,昨晚又睡了难得的软床,此时杨凡发话要做事,他也是表现最积极。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他们一走,宅子里就只剩下杨凡和谢如烟。后者独自收拾了碗筷后,便开始给杨凡等人洗衣服,洗完衣服又挨个房间打扫卫生,像个不知疲倦的永动机。
眼瞧见谢如烟忙里忙外,可她受伤的那只眼睛还是睁不开,杨凡担心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落下残疾,不顾她的推脱,强行带她去外边看了大夫。
所幸大夫检查了好一阵,最后得出“疮肿溃脓、创口腐坏”的结论。乍一听,杨凡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不治之症。经大夫一解释,他才明白,就是眼部伤口有些感染,消毒去瘀后再休养几天就能好。
这一通治疗下来,花了杨凡七钱银子。杨凡索性又花了几钱银子,买了些祛瘀活血的红花酒,以及大夫配的血府逐瘀汤,晚上拿给谢小妹用,好让她好得快些。
谢如烟瞧见杨凡又在自己身上花了近二两银子,吓得花容失色,一直念叨着自己的伤扛些时日过段时间就能愈合,没必要给他花这些冤枉钱。
还强调说二两银子能买许多许多吃的,但都被杨凡左耳进右耳出给无视了。
此后一连几日,杨凡一介白身,没什么事做。这段时间他又找到郑甲长,将谢如烟和谢三爽都登记成自己的表弟和表妹,两人也有了户籍。至此杨凡也有了一个亲弟弟,一个表弟一个表妹。
只是这石望和杨凡非是同姓,杨凡也无意给对方改姓,所以就给衙门说的是之前养不起,曾将石望送予远亲过,因此两人姓不同。
这段时间石望和谢三爽每天轮流盯梢许师爷,经过这段时间观察,许师爷这些日子基本就在衙门和客栈两头跑,看起来并无什么异样。
杨凡心想这也正常。虽说他想问问许师爷具体情况如何,但这两天许师爷和衙门沟通频繁,杨凡也担心弄巧成拙,于是强压自己的不安,只得在宅子里耐心等待。
又是几日过去,依旧是石望和谢三爽每日盯梢,谢如烟则负责后勤和家务,把杨凡这座满是灰尘的两进宅子打理得井井有条、焕然一新。
杨凡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恰逢这几日家里大多数时间只有他和谢如烟两人。于是杨凡便开始教谢如烟认字写字,这不教不要紧,一教才发现这小妮子记忆力天赋异禀,很多东西杨凡只需讲一遍,她就能记住。
甚至于书法这种凭感觉,讲究沉淀的技艺,她只是自个学了两天,便已和杨凡这个半路出家的假书生不相上下。如此教起来,杨凡也比较来劲,不知不觉就给这妮子教了许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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