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查手凑上去数得飞快:“一、二、三……乖乖,够买十箱炸药了!”
狙击手推了推眼镜,伸手抽走一叠:“先扣我狙击枪的保养费,上次的子弹钱还没报呢!”
史蒂夫想拦都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一群“有奶便是娘”的队友当场就地分赃,连酒保都凑过来讨了杯酒钱。
戴安娜凑到他身边,眨着眼睛好奇地问:“他们为什么抢着拿钱?难道钱比打阿瑞斯还重要?”
史蒂夫尴尬地挠挠头:“呃……也不是,就是……打仗需要子弹炸药,这些都得用钱买。”
“哟,这就是传说中的‘雪中送炭’?”托雷斯特叼着烟凑过来,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早知道有爵士帮忙,刚才还装什么可怜,汗珠掉得跟下雨似的。”
史蒂夫白了他一眼,总算找回点队长的样子,清了清嗓子喊:“都停手!钱分完了赶紧准备!一个小时后,火车站集合,谁迟到谁自己扛着炸药去前线!”
队友们立马鸟兽散。
爆破手揣着钱往军火店跑,侦查手去买她最爱的口香糖,连狙击手都快步去收拾他的宝贝枪。
史蒂夫松了口气,转头对戴安娜笑:“这下好了,咱们能正经去前线了。”
戴安娜点头,眼神亮闪闪的:“那我们快走吧,别让他们等。”
两人刚走出酒吧,就看见托雷斯特叼着烟跟在后面,手里还多了一包刚买的雪茄:“别想甩下我,这么热闹的仗,少了我可不行。对了,你的军费分我点,我这雪茄钱还没给呢。”
史蒂夫气得差点把手里的信封砸他脸上,却只能无奈地递过去几张英镑。
毕竟这混球虽然嘴欠,真打起来说不定还能帮上忙。
一小时后,火车站台上,一群装备齐全的“杂牌军”闹哄哄地挤上火车,戴安娜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眼里满是期待,而史蒂夫则在心里祈祷:希望到了前线,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硝烟里的接头:从前线边缘到地狱入口
火车哐当哐当跑了三天两夜,最后那段路铁轨早被炮火炸得坑坑洼洼,车厢里的人被颠得东倒西歪。
“早知道坐火车这么遭罪,还不如跟戴安娜徒步走。”托雷斯特靠在车窗边,烟被窗外灌进来的风卷得歪歪扭扭,他眯着眼看向窗外,原本绿油油的田野早没了模样,只剩下翻着黑土的弹坑,偶尔能看见几棵炸断的树,光秃秃的枝桠像举着的白骨。
史蒂夫揉着发酸的腰,探头看了眼戴安娜:“你那战甲穿在大衣里,没勒得慌吧?”
戴安娜摇摇头,伸手拽了拽大衣下摆,冠军战甲确实像件“硬邦邦的泳衣”,贴着皮肤有点硌,但她早习惯了,比起天堂岛的训练服,这已经算舒服。
“就是剑盾在包里晃得慌,”她皱了皱眉,“总担心路上被人当成走私军火的。”
这话逗得艾塔笑出了声,她靠在戴安娜肩膀上,脸色还有点苍白。
火车晃的得厉害,到现在艾塔还没缓过来:“放心吧,没人会查咱们,这地界乱得很,警察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
果然,下了火车转水路时,那艘破旧的小木船连个检查的人都没有。
船夫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船桨划在浑浊的河水里,溅起的水花里都带着点灰黑色,远处时不时传来“轰隆”的炮声,震得水面都在颤。
戴安娜趴在船边,看着水里飘着的碎木头和不知道是什么的破布,眉头越皱越紧。
这和她想象中的“人类世界”完全不一样,没有伦敦街头的面包香,没有橱窗里的漂亮裙子,只有挥之不去的硝烟味,像烧糊的布料,呛得人嗓子疼。
“快到了,前面就是‘酋长’的地盘。”史蒂夫指着远处一片灰蒙蒙的村庄,话刚说完,又是一声炮响,这次离得更近,船身猛地晃了一下,艾塔吓得抓紧了戴安娜的胳膊。
戴安娜抬头望去,那村庄的屋顶塌了大半,几间房子还冒着黑烟,连村口的歪脖子树都被拦腰炸断,树干上还挂着破破烂烂的布条。
上岸后走在废墟里,脚下的碎石子硌得人生疼。
偶尔能看见几个穿着破烂军装的士兵,有的断了胳膊,有的瘸着腿,靠在断墙上抽烟,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
一个小孩抱着个缺了胳膊的布娃娃,坐在炸毁的家门口哭,嗓子都哑了,旁边的老妇人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张破碎的全家福,眼泪滴在照片上,晕开了墨迹。
戴安娜停下脚步,想走过去,却被史蒂夫拉住了:“别去,这里的人见多了灾难,咱们帮不上什么,先找到酋长再说。”
戴安娜咬了咬嘴唇,看着那小孩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她在天堂岛学的是“守护”,可现在连一个哭着的孩子都帮不了。
托雷斯特走在后面,嘴里的烟灭了也没再点,脸上的戏谑少了很多,只是沉默地跟着,踢开脚边的碎砖。
终于,在一个半塌的粮仓里,他们见到了代号“酋长”的地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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