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藏在暗处打冷枪,她连敌人在哪儿都看不清,只能抱着盾蹲在墙角,银亮的战甲被子弹打得“叮叮”响,竟真的抬不起头。
“卧槽!怎么这么多埋伏!”史蒂夫一头扎进旁边的铁匠铺,脑袋还没探出来,就听见“哐当”一声,铁匠铺的铁门被打了个洞。他咽了口唾沫,才发现刚才冲得太急,早就跟大部队拉开了老大一截,现在连个支援的影子都没有,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完了完了,这要是被包了饺子,咱们都得交代在这儿!”
突击小队的人也慌了神:爆破手怀里的炸药包差点掉在地上,他死死抱着,嘴里还念叨“我的宝贝炸药可不能炸”;侦查手的望远镜被流弹打歪了镜片,她蹲在垃圾桶后面,急得直跺脚;苏格兰狙击手想找个制高点,刚爬上半面墙,就被一颗子弹逼得滑下来,摔了个屁股墩,疼得他龇牙咧嘴:“这群德军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
只有戴安娜还在硬撑,她举着盾想往前挪两步,却被一颗子弹打在盾心,震得她手腕发麻。
她皱着眉,心里满是意外,在她眼里,凡人的武器本该伤不到自己,可现在被藏在暗处的敌人压制得动弹不得,这种无力感,比在天堂岛训练时输了还难受。
就在这时,一阵慢悠悠的“嗤”声从头顶传来。
众人抬头一看,托雷斯特正坐在镇口阁楼的屋顶上,两条腿晃悠着,嘴里叼着根烟,手里还把玩着那柄泛着氪光的鱼鳍长矛,眼神里满是毫不掩饰的不屑。
“切,就这?”
托雷斯特弹了弹烟灰,烟灰正好落在戴安娜旁边的地上,吓得她往旁边躲了躲,“半神的架子挺大,连凡人的冷枪都躲不过?刚才在战壕里不是挺能冲吗?怎么到这儿就成缩头乌龟了?”
戴安娜抬头瞪他:“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们藏在暗处,我看不见!”
“看不见不会找啊?”托雷斯特挑了挑眉,用长矛尖戳了戳屋顶的瓦片,“阁楼第三扇窗,矮墙后面那堆草垛,还有铁匠铺对面的二楼——这么明显的埋伏点,你瞎吗?”
他这话一出口,史蒂夫立马反应过来,赶紧冲狙击手喊:“阁楼第三扇窗!快打!”狙击手点点头,架起枪,“砰”的一声,阁楼里立马传来一声惨叫,机枪声也停了半截。
戴安娜还是有点不服气:“他们的子弹太密了,我没法同时挡!”
“没法挡不会跑?”托雷斯特从屋顶上跳下来,落地时轻得像片叶子,他走到戴安娜身边,伸手敲了敲她的盾,“你那盾是诸神祝福的,除了挡子弹,就不会用它砸人?还有你那速度,8马赫的极限,跑两步绕到他们后面,不就把人揪出来了?非要跟个木桩似的站在这儿挨枪子,傻不傻?”
戴安娜被他怼得说不出话,可看着托雷斯特轻松的样子,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她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里的火神剑,刚想按照托雷斯特说的做,就看见托雷斯特已经冲了出去。
他像道黑影,几步就绕到矮墙后面,长矛“噗嗤”一声戳进去,草垛里立马传来“嗷嗷”的叫声,接着两个德军举着双手爬了出来,脸都吓白了。
“看吧,多简单。”托雷斯特拍了拍手上的灰,回头冲戴安娜咧嘴笑,“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被凡人压制得抬不起头,丢半神的脸。”
托雷斯特靠在小镇的砖墙上,看着戴安娜举着盾往巷子里冲,火神剑偶尔闪过银光,把藏在门后的德军逼出来。
他没再动手,只是叼着烟,脚边踢着颗没爆的子弹壳,“咕噜噜”滚到墙角。
没人知道,他早在清理完战壕时就收了力。
不是打不动,是不能打。
在天堂岛的海边,女王穿着银白战衣,手里攥着安提奥普的旧剑,跟他说“照顾好戴安娜”时,眼神里藏着比海浪还深的心事:“别总护着她,让她自己摔跟头。”
托雷斯特当时还叼着根没点燃的烟,挑眉问:“摔死了怎么办?你这当妈的不心疼?”
女王却笑了,指尖划过剑上的刻痕——那是她年轻时跟凡人打仗留下的:“摔不死。天堂岛的孩子,从小被神器围着,被名师捧着,可连颗子弹都躲不利索,这才是真的危险。”她指了指远处的训练场,戴安娜正跟安提奥普练剑,一招一式漂亮得像跳舞,“你看,她能劈断巨石,却不知道怎么躲暗处的冷枪;她有火神打造的剑,却对着机枪火力只会硬扛——这不是本领,是活在温室里的‘娇花’。”
托雷斯特当时没接话,却记在了心里。后来安提奥普死在德军枪口下,他更懂了女王的担忧:天堂岛封闭得太久了,久到以为“神力+神器”就能赢过一切,却忘了外面的世界早变了——凡人的机枪比弓箭快,迫击炮比长矛远,他们空有一身能掀翻坦克的力气,却像拿着火箭筒打蚊子,连怎么瞄准都不会,才会被区区几十个德军杀得人仰马翻,连最厉害的将军都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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