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不知道弗雷特一直在找你？”
托雷斯特的声音在夜风中落下，带着几分笃定的试探，机械护臂的齿轮缓缓转动，蒸汽凝成一缕白痕，飘向夜空。
他盯着戴安娜的眼睛，果然见那片死水般的平静瞬间被打破，一丝柔情悄然漫开，像月光淌过冰封的湖面；跟着是藏不住的爱怜，混着沉甸甸的愧疚，在眼底交织成复杂的纹路，连精致的眉梢都微微蹙起，不复之前的淡然。
这反应正中他下怀。托雷斯特想起不久前，罗杰斯突然找他，说要去退役军人事务局慰问二战老兵。
推开门看到史蒂夫·弗雷特时，他着实吓了一跳。
曾经意气风发的战士，如今老得不成样子，蜷缩在轮椅上，头发稀疏花白，脸上的皱纹深如沟壑。
护工喂他吃饭时，饭菜顺着嘴角往下淌，他却浑然不觉，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抓着裤兜，，嘴里却反复念叨着“戴安娜”“戴安娜”，声音含糊却执着，像个迷路的孩子在唤着唯一的光。
戴安娜的指尖猛地蜷缩，亮晶晶的吊带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小麦色的脸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苍白。
她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憋出一句硬邦邦的反驳：“要你管！”
话音未落，她猛地高举双臂，修长的大腿微微绷紧，水晶高跟凉鞋在地面轻轻一点。
下一秒，超音速的气流在她周身炸开，卷起满地碎玻璃和灰尘，形成一道小小的旋风。
她的身影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眨眼间便冲破夜色，消失在纽约的夜空里，只留下破空的锐鸣还在高架桥下回荡，渐渐远去。
托雷斯特站在原地，机械护臂的蒸汽缓缓消散，看着那道超音速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
“王母娘娘说的多好，仙凡相恋，不会有好结果的……桀桀桀桀……我就不一样，我找了个超人……哈哈哈……我得意的笑……肏……”
托雷斯特笑着一转头，吓了一跳，就见高架桥下的阴影里，一辆复古款哈雷摩托车斜斜停着，车把上挂着个黑色头盔，金属车身在月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引擎还在微微震颤，发出低沉的嗡鸣。
跨坐在车上的罗杰斯，活脱脱从八十年代老电影里走出来的人物，水洗蓝牛仔夹克袖口磨得发白，领口随意敞开，露出里面格子衬衫的衣角，喇叭裤裤脚堆在棕色皮靴上，裤线都有些歪斜。
平时标志性的阳光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眉眼间堆着化不开的阴郁，眼神沉沉的，像蒙着一层灰，与他向来爽朗的大男孩气质产生极大反差，看得托雷斯特愣了愣。
“福瑞同意了探视，你跟我去一趟孤岛监狱。”罗杰斯的声音低沉沙哑，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有不容置疑的坚定，哈雷的引擎声恰好盖过了他语气里的一丝疲惫。
托雷斯特掏出口袋里的烟，刚想点燃，闻言又塞了回去，眉头皱成一团：“现在？几点了都。”他抬手指了指远处天边隐约泛起的鱼肚白，“眼看天就要亮了，不睡觉了都？你没媳妇搂我可……”
他说着，上下打量着罗杰斯的穿搭，忍不住吐槽：“你这喇叭裤和牛仔夹克，是从博物馆借的吧？还有这阴郁脸，跟谁欠了你几百万似的，平时的阳光劲儿呢？”
罗杰斯没理会他的吐槽，只是拧动车钥匙，哈雷的引擎声陡然拔高，打破了深夜的宁静：“快走吧，一会儿都赶不上二路汽车了都。”
托雷斯特一抬腿跨上哈雷后座，手掌下意识拍在罗杰斯的翘臀上，“啪”的一声脆响在夜风中格外清晰。
“你他妈干什么？！”罗杰斯的眼神瞬间炸了，阴郁里翻涌着怒火，转头瞪向他，眉头拧成疙瘩，那模样活像被踩了尾巴的狮子，和平时阳光爽朗的模样判若两人。
托雷斯特非但不惧，反而恶劣地勾起嘴角，挑眉瞪眼回敬回去，嘴里喋喋不休地胡说八道：“瞪什么眼？不就拍了下屁股吗？之前巴基那基巴玩意儿拍得，凭啥我拍不得？做人不能太自私啊队长，不能光想着自己个儿，好翘臀，要拿出来跟大家分享！上学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吗？”
他一边说，一边故意往罗杰斯背上凑了凑，鼻尖几乎要碰到对方的牛仔夹克，语气里满是戏谑。
罗杰斯的脸瞬间黑了大半，握着车把的手指紧得泛白，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复杂地嘟囔了一句：“巴基……可没拍过。”
这话一出，托雷斯特眼睛都亮了，笑得更放肆：“哟呵？你看我的眼睛，看我信不信？大家都说你俩但凡一个是女的就没旁人什么事了。”
一路上，托雷斯特彻底放飞自我，双手跟长了眼睛似的，在罗杰斯身上乱摸。
先是隔着牛仔夹克，指尖划过对方硬邦邦的八块腹肌，感受着肌肉线条的紧致，嘴里还啧啧称奇：“可以啊队长，这腹肌比我机械护臂的齿轮还硬！平时没少练吧？”
接着又往上挪，手掌按在罗杰斯壮硕的胸大肌上，轻轻捏了捏，感受着肌肉的弹性：“这胸肌，能顶我半杆鱼鳍长枪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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