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这边正绞尽脑汁,琢磨着怎么跟许四海那条老狐狸玩一出“空城计”加“疑兵之计”,四合院内部,一场针对他的新风暴,已经在赵卫国的精心煽动下,开始酝酿了。
这天一大早,陈默刚把自己拾掇干净,试图把昨晚的惊魂和满脑子算计暂时屏蔽,准备去胡八一那儿进行新一轮的“肉体改造”,前院就传来了一阵堪比专业哭丧的嚎啕声,穿透力极强,瞬间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哎呦喂!我的钱啊!我攒了半年的布票和工业券啊!哪个天杀的王八蛋给偷了啊!没法活了啊——!”
是张大妈!院里着名的“高音喇叭”兼“八卦集散中心”。
陈默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他硬着头皮走出屋,只见前院已经围了不少被哭声吸引来的邻居。张大妈正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她老伴儿在一旁搓着手,唉声叹气,一脸愁容。
“怎么回事啊张大妈?” “丢了多少啊?” “昨晚门锁好了吗?” 邻居们七嘴八舌地询问着,表达着形式上的关心(以及内心深处按捺不住的吃瓜热情)。
张大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就放在我那五斗橱最底下那个铁盒子里啊!锁得好好的!今天早上想拿票去买点布头给孙子做件褂子,一打开,没了!全没了!二十块钱,还有好不容易攒的布票、工业券……哪个挨千刀的这么缺德啊!这让我一家老小可怎么过啊!” 她一边哭,一边用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围观的众人。
这时,赵卫国背着手,迈着方步,如同踩着点一样“恰好”巡视到了前院。他皱着眉头,一副“为民操心”的模样:“吵吵什么呢?大清早的,成何体统!”(仿佛刚才那穿透力极强的哭声他没听见一样)
张大妈像是见到了青天大老爷,扑过去就抱住了赵卫国的……大腿是不可能的,抱住了他的胳膊,哭嚎得更起劲了:“赵主任!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我家遭贼了!这院里进了贼了!这往后谁家还能睡得安稳啊!”
赵卫国一脸沉痛,拍了拍张大妈(的胳膊):“张大妈,别急,别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咱们院里一向治安良好,邻里和睦,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他这话像是安慰,又像是意有所指。
旁边立刻有“热心”邻居把情况复述了一遍。
赵卫国听罢,摸着下巴,三角眼在围观人群里扫了一圈,最后,目光状似无意地落在了正准备悄悄溜边走的陈默身上。
“陈默,”赵卫国开口了,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你这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儿啊?”
陈默脚步一顿,心里骂了句娘,转过身,脸上挤出点笑容:“赵主任,我出去有点事。”
“哦?有事啊。”赵卫国拉长了语调,走到陈默面前,上下打量着他,目光在他洗得发白但还算干净的旧衣服上停留片刻,忽然问道:“陈默,听说你最近……手头挺宽裕的?前天还看见你去稻香村买了点心?那可是高级货啊。”
这话一出,周围邻居的眼神瞬间就变了!怀疑、审视、好奇、甚至带着点嫉妒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陈默身上。
是啊!陈默这小子,以前穷得叮当响,靠着奶奶那点退休金和他偶尔打零工过活,最近怎么又是买药分给大家(虽然后来换回去了),又是去买高级点心的?这钱哪儿来的?
张大妈像是瞬间找到了突破口,哭声戛然而止,猛地指向陈默,声音尖利:“对!肯定是他!肯定是他偷了我的钱!看他最近阔气的!原来钱是这么来的!赵主任!抓他!快抓他!”
陈默心里一股邪火“噌”地就冒了上来!这脏水泼得,简直毫无技术含量!但他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慌,更不能动怒。
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错愕和委屈,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被冤枉”的愤懑:“张大妈!赵主任!您二位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陈默是穷,但人穷志不短!偷鸡摸狗的事情,我从来没干过!我买点心的钱,是我帮朋友做了点事,人家给的辛苦钱,干干净净!”
“辛苦钱?什么辛苦钱能让你这么阔气?”张大妈不依不饶,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陈默脸上,“谁知道你是不是整天在外面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赵卫国在一旁阴恻恻地帮腔:“陈默啊,不是我们怀疑你。主要是你这经济状况变化确实有点突然。而且,张大妈家刚好又丢了钱……这时间点,也太巧了点。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看……是不是让我们去你屋里看看?也好让大家放心。”
图穷匕见!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陈默瞬间明白了。这根本就是赵卫国和张大妈(很可能张大妈也是被利用的)演的一出双簧!目的就是找个由头,搜查他的屋子!恐怕不单单是为了找所谓的“赃款”,更想看看他屋里有没有许四海感兴趣的东西,比如……他父亲的那些笔记,或者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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