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柔和地洒进旅馆房间。
马小玲轻手轻脚地起床,尽量不惊醒同屋的两人。她昨夜和毛悦悦挤在一张床上,王珍珍则独自睡在另一张床。
毛悦悦被细微的动静扰醒,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顶着一头睡得乱糟糟、如同鸡窝般的卷发,揉着惺忪的睡眼,声音含混不清:“小玲……你这么早去哪里啊?”
马小玲已经穿戴整齐,正在检查随身的小包。
她回头看到毛悦悦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笑,走过去顺手帮她理了理那头乱发,动作轻柔:“我出去附近看看,顺便……办点事。”
“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以免吵醒还在熟睡的王珍珍。
毛悦悦含糊地“嗯”了一声,像被抽走了骨头似的,身子一软,又直挺挺地倒回枕头上,几乎是秒睡过去。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王珍珍也自然醒来。
她看到毛悦悦还睡得香甜,便轻轻推醒她:“悦悦,醒醒啦,该起床了,我们收拾一下,准备回香港了哦。”
毛悦悦这次彻底醒了,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清醒的同时,关于昨天那个“况天佑”的种种疑窦再次浮上心头,尤其是那个穿着棕色大衣、毫无生息的冰冷躯体。
她看着眼前对此一无所知、笑容温婉的王珍珍,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那个“况天佑”此刻不就活生生地在隔壁房间吗?这让她如何开口?
“别发呆啦悦悦?”
王珍珍见她愣神,又催促道:“快点收拾行李啦。”
毛悦悦撅了撅嘴,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啊,这就回去了?我还没在英国玩呢”
王珍珍像哄小孩一样,柔声安抚道:“这次情况特殊嘛。下次,下次我们一定专门来玩,我保证!”
毛悦悦只好妥协:“好吧……”她慢吞吞地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这时,金正中咋咋呼呼地推门进来,一脸苦恼地对王珍珍和毛悦悦抱怨:“喂!”
“你们有没有看到天佑啊?这都快出发去机场了,他人不见了!真是的。”
王珍珍摇摇头:“不知道呀。”
“咦?好像小玲也不见了…”
毛悦悦心里“咯噔”一下…小玲和“天佑”一起出去了?
如果那个“天佑”真的有问题,是被什么邪祟附身,以小玲的本事,应该能察觉吧?
金正中摸着下巴,冒出个离谱的猜测:“难道……他们俩一起拉屎去了?”
王珍珍哭笑不得:“啊呀!正中你别胡说!”
“怎么可能!”
她站起身:“我先去隔壁帮天佑看看有什么行李要收拾吧。”
说着便走了出去。
金正中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挠了挠头,一脸困惑。
毛悦悦拆开一包随身带的小饼干,咔嚓咔嚓地吃着,见金正中看向自己,便大方地把饼干袋递过去:“哝,吃吗?”
金正中也不客气,伸手拿了几片:“当然当然!谢谢悦悦。”
他一边嚼着饼干,一边凑近些,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悦悦,话说你有没有觉得天佑,他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毛悦悦吃饼干的动作微微一顿,心中警铃微作,面上却不动声色,试探着反问:“哦?你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金正中努力组织着语言:“说不上来……就是感觉性格好像变了点?”
“没以前那么…嗯…活泼了?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毛悦悦心里更沉了,连金正中这个粗神经的都感觉到了?
她故意把剩下的半包饼干一股脑塞进金正中嘴里,用轻松的语气打断他的思绪:“别胡思乱想啦!”
“他再怎么变,也比你帅一百倍哦!”
“吃你的饼干吧!”
“唔!唔唔!”金正中猝不及防被塞了满嘴饼干,噎得直瞪眼,饼干渣差点喷出来。
毛悦悦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我去给你倒杯水顺顺!”
她借着倒水的机会,暂时离开了房间,也需要一点空间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绪。
……
精灵森林深处,晨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点。
马小玲独自一人,用树枝和石块,默默地为诗雅和莱利堆砌了两个小小的衣冠冢。
她又找来两根相对笔直的树枝,用柔韧的草茎将它们紧紧绑在一起,做成了一个简陋的十字架,郑重地插在坟冢前。
她甚至用小刀,小心翼翼地在十字架的横木上刻下了莱利.诗雅的字样。
做完这一切,她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那条璀璨却承载着悲剧的“天使之泪”。
她脸上写满了肉痛和不舍,最终还是咬咬牙,对着衣冠冢轻声说:“算了…‘天使之泪’…还是还给你们吧。”
“算我马小玲没这个发财的命…”
她仿佛听到钱包在哭泣:“我的钱啊…这下堂本先生的佣金彻底泡汤了…”
她蹲下身,用手在衣冠冢前挖了一个小坑,万分不舍地、慢慢地将“天使之泪”放了进去,然后轻轻覆上泥土,好像埋葬了自己发家致富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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