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下意识地看向司徒奋仁,恰好撞上他投来的目光。
那眼神里没有了平日的讥讽和挑衅,反而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略显复杂的情绪。
似乎有一丝欣赏?甚至…暧昧?
毛悦悦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脸颊腾地一下热了起来。
她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移开了视线,低头假装整理手中的资料,心跳如擂鼓。
司徒奋仁看着她罕见地露出慌张躲闪的模样,那双总是瞪着他,对他不屑一顾的眼睛此刻竟避开了他。
他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一种奇异的、微妙的满足感掠过心头。
但随即他立刻在心里暗骂自己:司徒奋仁,你在想什么?
会议终于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结束。
众人陆续离开,会议室里只剩下毛悦悦在收拾东西,以及磨磨蹭蹭还没走的司徒奋仁。
毛悦悦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语气有些不自然,甚至带着点她自己都没察觉的软糯:“那个……谢谢你啊。”
她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为什么要帮我说话?”
司徒奋仁正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闻言动作一顿。
他拧开瓶盖,先倒了一杯水递给毛悦悦,然后自己才仰头喝了一口,喉结滚动了一下,避开她的目光,语气尽量显得平淡:“别谢我,是你自己说得确实好,方案也做得漂亮。”
“公事公办而已。”
毛悦悦接过水杯,指尖无意间碰到他的手指,立刻像触电般缩回。
她捧着水杯,试图让气氛轻松些:“你看,我们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说话聊天,不是挺好的吗?”
“其实……做个朋友也未尝不可呀。”
司徒奋仁放下水瓶,看向她,他忽然嗤笑一声,语气却不像往常那样带刺:“你不是一直很讨厌我吗?”
毛悦悦再次诧异了。
他居然没有立刻反驳或者用更难听的话怼回来?这司徒奋仁今天是真的吃错药了?她有些不自然地拨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我……我是讨厌你的自私自利,嘴上从来不饶人。”
“你如果能改一改这些毛病,我……我倒是可以大发慈悲,考虑和你做朋友。”
她试图用玩笑的语气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司徒奋仁看着她强装镇定却微微泛红的耳尖,哼了一声,语气莫名低沉了些:“呵,那还是不需要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她清澈的眼睛,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混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没把你彻底染黑,也是个奇迹。”
移开视线,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其实……退出娱乐圈吧,这里不适合你。”
毛悦悦先是一愣,随即一股火气就冒了上来。刚才那点微妙的好感瞬间消失无踪。
她放下水杯,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骄傲和锐利:“我说司徒奋仁啊,请你别总是拿你那副高高在上的电视台副总监态度来压我好吗?”
“我不是你的手下。”
司徒奋仁皱起眉,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抿紧了嘴唇,脸色也冷了下来。
气氛再次降至冰点。
果然,他们之间,似乎永远无法心平气和地多说几句话。
又一次……不欢而散。
清晨的阳光才刚刚驱散夜的寒意,警察局里却已经灯火通明,弥漫着一种冰冷的肃穆。
阮梦梦裹着一条警察给的薄毯,缩在长椅上,脸色苍白,眼神呆滞,显然还没从昨晚的惊吓中完全恢复。
况天佑的同事兼好友Sunny看着她的样子,叹了口气,拨通了王珍珍的电话。
嘉嘉大厦里,王珍珍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听到Sunny的话,她顿时睡意全无,立刻打给马小玲。
马小玲正深陷在柔软的被褥中,做着赚大钱的美梦,被刺耳的电话铃声吵醒,语气带着浓浓的睡意和不耐烦:“喂……”
电话那头传来王珍珍焦急的声音:“小玲,刚才Sunny打电话给我,说梦梦在警察局,让我们去接她。”
马小玲瞬间清醒了几分,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身:“她在警察局干什么?”
王珍珍的声音带着担忧:“好像是在警局附近发现了一个……尸体。”
“我一直打给天佑,他一直不接电话,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我知道了,警察局见。”马小玲挂断电话,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这个况天佑,关键时刻总是玩失踪。
她利落地翻身下床,快速洗漱,从衣橱里拎出一件招牌式的短裙套装换上,动作迅捷。
脸上还带着没睡饱的怨气,抓起车钥匙和随身挎包就冲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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